女來,蘇玉琢隱隱猜到可能與幾天前那件事有關。
聽羅父這麼說出來,她沒一點意外,只有些奇怪,當時羅剪秋都不來道歉,現在時隔多日,又來道歉還有什麼意思?還帶著父親和妹妹。
蘇玉琢猜想許是蕭硯揹著她做了什麼。
果然,羅父又說:“我那二女婿還年輕,做事難免糊塗,蕭老三那麼做實在是有些不講情面……”
“求求你,讓三少放我老公一馬吧,我老公可從來沒得罪過他。”羅午時楚楚可憐。
羅剪秋見蘇玉琢一副惺惺作態的樣,胸口憋著一口氣。
蕭硯為蘇玉琢搞出這樣的事,不在她預料內。
他那樣涼薄的人,怎麼能為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
蕭硯的私人住宅,她第一次來,無數次做夢夢到自己成了他房子裡的女主人,然而這次來,房子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嫉妒的情緒在燃燒,如果可以,她真想撕了眼前這女人的臉!
“不是我不幫你們,只不過你們說的,我並不清楚,不如等他回來了,你們自己同他說,至於這禮物,無功不受祿,羅叔叔還是拿去送有功的人吧。”蘇玉琢語氣客氣,態度卻十分強硬。
“蘇玉琢,你別給臉不要臉!”羅剪秋怒道:“我們好聲好氣來認錯,你就這麼態度?”
蘇玉琢看向羅剪秋,冷冷地:“認錯?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剪秋!”羅父訓斥一聲,陪著笑:“她還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28歲,是比22歲小一點。”蘇玉琢唇邊帶上諷刺。
羅父表情一僵。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真以為跟著蕭硯就了不起了?山雞窩裡還想飛出鳳凰?笑話!”
羅父被蘇玉琢噎了一句,心裡也有些不高興,因而沒喝止羅剪秋。
羅剪秋似乎是有了依仗,越說越起勁,聲音也越來越大。
羅午時掛念著丈夫,想阻止,卻因性格綿軟,說話都不大聲,更別提勸阻盛怒中的羅剪秋。
蘇父在廚房裡都聽見了。
聲音熟悉,出來一看,果真是羅剪秋,再看她對自己女兒頤指氣使的神態,又想到她幾日前在自己跟前說得那些骯髒話,氣不打一處來,怒了聲:“你說什麼!”
“這裡不歡迎你們,出去!”
羅父見蘇父面孔生,氣質神態都符合農村出來的老頭,起身:“你就是蕭老三的泰山吧,失禮失禮,我是蕭家老大的岳丈,論起來,我們也算親戚。”
又拿起茶几上的禮物:“初次見面,這是我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有錢人似乎都有那麼一種觀念,金錢能收買一切,包括人心,甭管多僵的關係,送點好東西,都得對你客客氣氣的。
“請你們離開!”蘇父怒目圓瞪,氣得不輕。
在蕭家跑來他跟前嚼舌根就算了,還跑這來侮辱他女兒,豈有此理!
羅父不想就這麼走了,“剪秋還是孩子,你別跟孩子一般計較,回去我就罰她,我來找你是……”
“你走不走?”蘇父舉起手裡的擀麵杖,凶神惡煞:“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
羅父:“……”
……
看著那三人落荒而走,蘇玉琢看著父親笑。
“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笑!”
“我從來沒見您這麼兇過。”蘇玉琢上前圈住父親的胳膊,腦袋靠在他肩上:“好嚇人的。”
蘇父是那種以和為貴的脾性,不說軟綿綿,但絕對是和善的人。
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阿硯這大嫂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還跑到家裡來說那些有的沒的,氣得我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