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樣?”蘇玉琢笑,“想用這擀麵杖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蘇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動手,也就說說而已,哼了一聲,拎著擀麵杖去了廚房。
一旁聽見動靜出來瞧的傭人也各自散了。
蕭硯還沒回來,已經有人打電話將事情告訴了他。
回到家已經七點多,外面天暗了下來,在玄關換了鞋進客廳,便聞見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
踱步過去,正瞅見蘇玉琢圍著圍裙站在流理臺前,手裡拿著網勺往盤子裡盛餃子,蘇父在一旁幫忙端。
抬頭見著蕭硯,蘇父臉上顯出些不自在。
“回來了?”
他問了一聲。
蕭硯點點頭,視線落在蘇玉琢身上。
圍裙帶子系在她纖細的腰上,頭髮利落紮起來,模樣有股賢惠的味道,袖子挽著,露出的小臂凝了霜雪般,白而無暇。
聽見蘇父的聲音,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睫毛一抬一合,蝴蝶煽動的翅膀似的。
蕭硯朝蘇父點了點頭,走過去,端起最後的盤子送去餐桌上。
蘇玉琢調了醬油醋。
每每有蕭硯在,氣氛都不自由,蘇父與蘇玉琢的話跟著變少,不知過去多久,蘇玉琢說:“傍晚羅家來人了。”
蕭硯嗯了一聲,反應平平。
蘇玉琢抬頭:“你知道了?”
“嗯。”
“……”蘇玉琢看了眼蘇父,抿了下唇,“我可能把人得罪了……”頓了頓,她又問:“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等蕭硯說什麼,蘇父道:“是我把人攆出去的,要怪也怪我。”
“不妨事。”蕭硯仍淡淡的,“以後他們再來,不想見就別讓人進。”
蘇父意外,看看蘇玉琢,又看向蕭硯,“他們可是你家親戚,你……”
“正因為是親戚,所以該互相尊重客氣,是他們先不失了禮數,我們也無需以德報怨。”
蕭硯的話,讓蘇父一時不知怎麼介面。
不過卻安心了不少。
有蕭硯護著,二丫頭以後能好過不少。
……
蘇玉琢低頭慢慢吃著,心裡想的卻是羅父與羅午時說的話,也不知蕭硯對羅午時的老公做什麼了,逼得這眼高於頂的一家子紆尊降貴來向她和父親道歉。
睡前躺在床上,她靠在蕭硯懷裡問:“羅家傍晚來是替羅午時老公求情的,讓你高抬貴手,他怎麼了?”
蘇玉琢嘴裡的‘他’,自然是羅午時的丈夫。
“想知道?”
蕭硯腦袋靠在床頭,和身體幾乎成九十度角,聲帶受壓迫,聲音從喉結和胸腔之間發出來,低沉得磁性好聽。
蘇玉琢沒說話,也沒看他。
蕭硯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蘇玉琢抬眼,蕭硯拿著她的手指又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沉默片刻,蘇玉琢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蕭硯低低一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蘇玉琢感受到男人胸口肌肉結實有彈性的觸感,耳邊傳來他冷感的聲音:“張誠任職國企採購部主管,被人舉報吃回扣,正接受調查。”
張誠就是羅午時的老公。
蘇玉琢:“是你舉報的?”
“張誠為人霸道自私,撈得的油水盡數進了自己腰包,對他心懷不滿的大有人在,檢察院早就收到關於他的舉報信,何須我多此一舉。”
“早就收到舉報信,卻遲遲不查,現在忽然查了,這總該是你的功勞。”
“下次他們再上門,你不用應付,張誠若行得端正,沒人能拿他如何,行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