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咂嘴:“你說我們幾個都赤條條的,就你每次出來都拖家帶口,現在連小舅子都帶著了……”
“你要羨慕,讓程奶奶給你物色一個,下次出來也帶著。”景博淵開腔道。
程如玉連連搖頭,“結婚是件麻煩事,還是交給不怕麻煩的人去做吧。”
“說到這個,我想起今天聽來的一樁桃色事件。”程如玉拿眼看向蕭硯,“今早聽復星集團小三公子說,昨晚在牡丹花下,你又英雄救美了?”
話一出,桌上的視線都投向蕭硯。
程如玉見狀,說得更起勁:“算一算,你都救那花魁幾次了?你這麼整,人家沒準以為你芳心暗許,回頭賴上你怎麼辦?”
蕭硯抬起眼皮看向程如玉,目光冷冷的:“我說過,她是小愛同學的姐姐。”
“哪個同學?居然是鼎鼎大名第一花魁的妹妹,長得與花魁小姐比,如何?”程如玉追問。
蕭硯伸胳膊摸了一張麻將,沒理他。
程如玉又問:“你幾次三番幫她,是因為她是小愛同學的姐姐,還是因為小愛那個同學?”
蕭硯把剛摸來的麻將插進一排麻將中間,隨手丟出一張三條,聲音同樣冷漠:“你話太多了。”
程如玉:“……”
碰了個軟釘子,程如玉過了會兒把話題又繞到宋末身上,“你老婆養父家這弟弟是不是有點傻?剛才吃飯我不小心把湯灑他身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候洗牌機洗好了牌,一雙雙男性特徵很明顯的大手在桌上忙碌著,季臨淵左手無名指上的素戒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他家裡出了點事。”季臨淵聲音沉穩:“受了些打擊,所以帶他出來散散心。”
“一個孩子,有什麼事能打擊到他?”程如玉只是隨口一問。
季臨淵頓了頓,說:“他母親在獄裡沒了。”
程如玉一愣:“突發疾病?”
“跟人發生摩擦。”季臨淵沒說清楚。
但他沒說的那部分,桌上的人都能猜得到,程如玉說:“父親剛病死,母親這樣,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季臨淵嗯了一聲,接著道:“他年紀輕,沒經歷過事,來這麼一遭,生了墮落的心思,在家吵著不要讀書,小魚為這事心煩不已。”
程如玉驚訝:“你可是花了好幾千萬才把他弄進B大附中,就這麼不念了?”
季臨淵沒再接話。
他不是個多話的性子,似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深意。
程如玉後來細細一想,有點回味過來季臨淵與他說那些的意思,所以在看見宋末去了衛生間,他起身跟了過去。
……
公用衛生間,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並排站在小便池前頭,程如玉側著頭,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B大附中今天都開學了,高中課程緊張,你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玩?”
宋末看了看這個笑得跟只黃鼠狼似的大男人,抿著唇,沒說話。
“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
宋末看著他。
程如玉齜起兩排牙,“B大附中可不是學習好就能進的,除非你是中考狀元,所以啊,你那個傻姐姐為了能讓你進附中,就找到蕭硯……就是飯桌上冷冰冰不說話的那個大冰塊,附中校長是他家一個親戚,你姐夫透過蕭硯校長出來吃飯,給附中捐了好幾千萬才給你爭取了個名額。”
“你可得努力學習,不然都對不起你姐姐姐夫的付出。”
說完最後一句話,程如玉拉上褲子的拉鍊,留下宋末一人在衛生間裡吃驚。
對於自己被B大附中錄取,宋末是感激宋羨魚的,卻也僅僅感謝她鼓勵自己不要放棄希望,從不知道自己被錄取,背後還有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