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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點多,季臨淵開車載宋羨魚與宋末回到貢院。
宋末的房間跟主臥同在二樓,比主臥更靠裡邊一點,在主臥門口,宋羨魚叮囑他好好休息,順便也提醒他明天早起上學。
宋末站在原地,遲遲沒走。
宋羨魚溫柔地看著他:“還有事?”
“我會好好上課的。”宋末忽然說:“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任性。”
宋羨魚詫異,宋末轉變得有點突然。
她下意識去看身邊的季臨淵,疑心是不是他又跟宋末說了什麼。
季臨淵回望她,面色從容,看不出來什麼,宋羨魚又疑心自己多想了。
睡前,兩人做了些熱身運動,結束後,宋羨魚懶懶地躺在季臨淵懷裡,季臨淵是個正常男人,有那方面需求,三個月後,兩人的夫妻生活變得頻繁起來。
宋羨魚撫摸季臨淵腰上緊實的肌肉:“總覺得小末想明白得太突兀,有點奇怪。”
季臨淵不語。
宋羨魚抬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男人閉著眼,像是要睡了,她沒再說話,往他懷裡鑽得更緊一點,也睡去。
隔天一早,宋羨魚下樓,宋末已經吃完了早飯,準備到學校去,也沒要宋羨魚送,自己坐王諾的車過去了。
九點鐘左右,宋羨魚接到王諾電話,說宋末的手續都辦好了,他被分在尖子班。
宋羨魚知道這是季臨淵活動的結果,又一次認識到權勢的好處。
今天B大開學,下午有班會,宋羨魚吃完午飯,睡了個午覺,一點鐘起床去學校。
整個班級人都到齊了,只有蘇玉琢缺席。
後來宋羨魚從顧欣顏嘴裡得知,蘇玉琢前兩天就來了京城,昨兒個她姐姐受了點傷,在醫院呢,顧欣顏知道這事,因為蘇玉琢的姐姐在京和醫院,顧情長無意間碰到了,便告訴了她。
班會結束後,宋羨魚給蘇玉琢打了電話。
那邊說沒什麼事,蘇玉琢的姐姐只受了些皮外傷。
宋羨魚問在哪個病房,要過去探望,被蘇玉琢拒絕了:“你懷著孩子,不要老往醫院跑,又不嚴重,沒必要興師動眾地來看。”
翌日婚禮彩排,宋羨魚雖不參與彩排,但也到現場觀看了,見著蘇玉琢時,對方臉上帶著笑,確實不像有什麼,向來她姐姐確實沒大問題。
……
時間離婚期越來越近。
婚禮的事有長輩們安排,具體事宜有婚慶公司的人去做,宋羨魚閒得不像個快要結婚的人,也就是有時候做個不太重要的小決定,比如婚慶公司設計的幾種請柬,選擇用哪個。
請柬是季臨淵跟宋羨魚一塊寫的,兩天前就已經送了出去。
剛開學,學校還沒開始上課,宋羨魚就沒有去學校,這天上午,她在家看婚禮流程,為了到時候不出錯,宋羨魚閒時會拿著流程看一看,多看看總沒壞處。
別墅來了位客人。
陶蓁。
因為她曾來過,在門衛有記錄,門衛知道是VINCI老總的親戚,直接放了行。
宋羨魚把人請進客廳,洪姨正巧出去買東西,她讓陶蓁在客廳坐,自己去廚房洗了些水果,切好後做了個果盤端出來。
見宋羨魚過來,陶蓁連忙把手裡的資料夾合上,放回茶几,神色顯出一絲慌張來。
宋羨魚視線朝資料夾落了一眼,是蕭讓眉拿來的婚禮流程。
這不是什麼機密檔案,陶蓁大可明目張膽地看,像這樣偷偷摸摸的,倒是叫宋羨魚起了疑惑。
宋羨魚把果盤放到陶蓁面前,笑容疏離卻不失禮貌:“五嬸來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陶蓁抬手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