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這孩子怎麼好端端地會出事,我也是想不通,也就更想不到那黑暗中不知多少雙手朝我伸過來了。
沈晨南將我放進車裡,撫。摸著我被汗水浸溼的臉蛋,臉色難看極了,我抓著他的手,想起之前沈晨南用電話折磨我,又給我寄u盤,丫丫如果真是我的女兒,我怕他不會真心救我跟傅容庭的孩子,我乞求道:“沈晨南,我知道你心裡怨我恨我,你有恨都衝我來,我們的恩怨,不關孩子的事,救救我的孩子,你一定會救他,對不對?”
他抓著我的手,眉毛都攢到一塊了,那時他眼神裡的複雜我看不懂,只聽到他說:“我不會讓你們母子出事,放心。”
他脫了衣服蓋在我身上,又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發動車子猛踩了油門朝醫院開去,一路上他不停的跟我說話,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也不讓我昏了過去,為了孩子,我也堅持著跟沈晨南說話,可一般都是他說的多,我只能發出哀痛的聲音來回應他。
沈晨南的車技在今天超常發揮,也就用了十來分鐘就將我送到了醫院,停了車將我抱出去時,我已經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身下的血好似有的凝固了。
被他抱出去時,外面的溫度跟車內那真是天差地別,我冷的顫抖,也因為冷,讓我稍稍有了點意識,我躺在沈晨南的懷裡,模糊間,我看見他好似哭了。
命運真是捉弄,當年他自己的孩子出事,他卻趕不來,現在卻為了我跟傅容庭的孩子而哭了。
他一面抱著我朝醫院裡奔,一面大吼著叫醫生,醫生跟護士都出來了,拿了推車,急急地將我往手術室推。
肚子裡已經漸漸沒了動靜,我原本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可當實在受不住要昏過去時,我聽見為我檢查的醫生斥責沈晨南:“怎麼這個時候才過來,孩子都已經沒了胎心,你是產婦的什麼人,現在必須馬上做手術將孩子取出來,否則產婦也有危險。”
沒有胎心。
這話對於我來說無疑是最鋒利的一把匕首刺進了我的心臟,我不想去相信,我抓著醫生的手悲慼的問:“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的孩子好好的,怎麼會沒了胎心,你騙人,騙人。”
我的情緒激動起來,盯著肚子,想著這孩子沒了胎心,我完全崩潰了,沈晨南抓著我的手,安撫我:“樓笙,你別這樣,孩子還會再有的……”
他安撫我,自己卻已經聲音哽咽了,我覺得自己已經瘋了,掙扎著想要從推床上起來,滿眼恨意,目赤欲裂:“我的孩子好好的,不可能出事,你們都走開,沈晨南,一定是你串通醫生想要害我的孩子,你半夜三更的打電話折磨我,又寄u盤,瞞著我丫丫的事,現在又要拿掉我的孩子,你就是想破壞我跟傅容庭,我不要在這裡,傅容庭呢,我要找傅容庭……”
醫生跟護士按住我,急急地問沈晨南跟我什麼關係,必須馬上手術,要家屬簽字。
沈晨南眼底掠過一抹驚愕,旋即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他是沒想到我會知道丫丫的事吧。
我的情況危急,已經等不到傅容庭來了,我被強行推進手術室時好像聽見沈晨南說:“我是她丈夫。”
沈晨南刷刷地簽了字,手術室門合上時,我的目光依然恨恨地盯著沈晨南,彷彿他就是謀害我孩子的罪魁禍首,而他緊攥著雙拳,滿眼疼惜的看著我,一直望著……
第151章:瀕臨崩潰
我恨這醫院,恐懼這手術室。兩年前我已經承受過一次這樣的痛。如今,我的孩子又要被這些冰冷的儀器奪走。我恨,可我無能為力。
不管我怎麼嘶吼,最後還是在麻藥下緩緩地沉睡了過去。
我想不通,自己從來只想過平凡的日子,為什麼老天卻總是跟我開玩笑。我不要大富大貴,只想我的孩子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