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自己日夜都在思念的人。g
【……第七十二節寶劍歸鞘血尤腥(下)】
………【第四卷卷末語】………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引自《詩經·國風·秦風·無衣》
每當我讀起這《無衣》時,心裡總是瀰漫起一股肅殺之氣,便忍不住開始想像那些兩千多年前秦國的戰士們如何一邊提著武器踏上戰場,一邊在死神的面前高唱著這戰歌。然後我就開始戰慄!但同時又有一種熱切的情懷在我體內慢慢蔓延。
如果你無法退卻,那麼便前進吧!如果你無法放棄,那麼便去爭取吧!如果你無法屈服,那麼便去戰鬥吧!
一轉眼,第四卷也寫完了。
寫這一卷時,我的心情是壓抑的。
主人公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在平安生活中嬉笑怒罵、吟詩作詞的逍遙書生了。時代已開始鉅變,天地已作翻覆,不允許他再自在逍遙。
彷彿就在那麼一個不經意間,人間已突然變做地獄。
前面曲澗六子們還在相聚歡笑,命酒沉醉,但遠方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驟然間驚醒了多少沉沉睡夢人。
夢醒了,江山已碎,天地已非舊時溫柔。換來的,是鐵與血、淚與火的生活。
所以,在這一卷裡,主角要經歷一場對愛的生離:與他命中的女子匆匆相逢,而又不得不又匆匆地各奔南北;
主角還要經歷很多對親情的死別:他最推崇的啟蒙恩師死了,他最敬愛的父親死了,他過去少年時代的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大多都被摧毀了,而他此後的同伴戰友們也依然有很多人在不斷的倒下。
這是一場試煉。就如礦石要想變成鑌鐵就必須在火焰中痛苦的呻吟、翻滾。
在這裡,淚水可以流淌的如漿如河,但這時侯命運不相信眼淚。
在這裡,熱血可以冷卻也可以沸騰,全看個人是否甘於屈服於這殘酷的命運。
我們的主角沒有屈服,所以他放下了筆墨,摘掉了儒巾,拿起了沉重的刀劍,向著天地嘶吼:“我不屈服!”
是的,我不屈服!
所用我所重視的,我必將保護!所有傷我親友的,我必將報復!所有想要踐踏我生活的,都請放馬過來吧,我——不——屈——服!
所以,在這一卷裡,男主角完成了投筆從戎、由文向武的轉變,也完成了從溫情書生向鐵血戰士的轉變。
我還是我,但我已經藏起了那份溫柔,你今後能看到的只有我眼中堅強,和掌中刀劍的鋒芒!
所以,我們的女主角再也不是個只拈花含笑的普通女兒家,她可以因承君一諾,縱馬千里揮劍取人頭!她可以為解民倒懸,龍潭虎穴隻身會鬼狼;當縹緲的傳說讓她更加孤獨,當森寒的劍鋒讓她更加冷豔時,她可曾忘記心底的那抹溫柔?那裡有江南的春光,可以再次孕育草長鶯飛、百花如錦。
我們的男主角在本卷一直在不停的揮刀、揮刀、揮刀,他的生命變得麻木而冷硬,得到的,只有滿身數不清的傷痕,和堅持著一直沒有倒下的那份倔強。他在本卷中最後的一個剪影是孤墳、殘陽、慢慢遠行的背影。
撕開這個世界溫柔的面紗,離開鐵鑄的搖藍吧,我們的英雄們都已經開始成長。
他接受了金戈,跨上了鐵馬,向著殘陽如血的未來開始賓士。
咦,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躍!
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呢?我們的男女主角還能不能再次相逢,在滄桑鉅變後再次向對方投去一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