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的這名號其實快要與十爺齊名了。
當然了,商家的十四奶奶大家也不陌生,因為她在商家的所有媳婦之中,出生是最不堪的一個吧!尤其現在的十四爺是個正經的人中之龍,大多人都覺得,她是配不上十四爺的。而現在十七爺對著她的這尊敬,卻叫在場的人不得不高看這馬車之中的婦人一眼。
那韓蕭也怔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十七爺的這個禮,還是因為莫離的那口氣,回過神來,只抬頭挺胸,眼中閃爍著別人羨慕的得意之色,“你可是知道我是誰?”
馬車裡傳了一聲清澈的笑聲,可似乎又像是帶著些不屑,可是總人卻又覺得,她沒有看不起月沉國賭王的資本,因此都沒當一回事兒,可卻她淡雅溫和,卻又不能叫人忽視的聲音隔著簾子淙淙的傳了出來:“你若不是那賭王,我還沒有這閒情與你賭呢!”她的口氣裡,還帶著笑意。
顯然她是知道了他賭王身份的。可是,她憑什麼不畏懼?一時間眾人都不由得對她刮目相待起來。
“哼!”韓蕭顯然沒有將她放在眼中,看了那商纖纖這個戰利品一眼,“你這婦人,如此口出狂言,若是有真本事,倒是先把你這個妹妹贏過去啊!”他這一說,便有人跟著附和起來。
莫離聞言,淡淡一笑,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個什麼賭法呢?”
聽到她的這問話,原本對她還是抱有希望的眾人不由得沮喪起來,她連賭發都不知道,還敢大言不慚的來邀賭,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膽子。
這時,莫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左右大家都是出來遊玩的,尋的便是樂子,既然都圍在了這裡,定然是因為這裡好玩,既然如此,左右也不差這點時間了,大家容我先問問這個賭法,可是行?”她的聲音帶著婦人家該有的溫婉,可是卻沒有那種閨中婦人家的軟弱,反而有一種叫人不能忽略去的雍容大氣。
眾人都想看這莫離一個婦道人家,到底想怎麼贏了這月沉國的賭王,要知道這韓蕭可不是度有虛名啊!畢竟像是十七爺這樣的男子都輸在了他的手中。莫離一個婦人,如何扳回這局面呢?所以大都是應允的。
見此,莫離與大家道謝道:“如此,那麼就謝謝各位體諒。”說著,這才向商墨玥問道:“你們都是賭什麼,如何賭的,你又都輸了些什麼?”
她話音才落,那韓蕭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你應該問他還剩下什麼?”
人群裡有人鬨然笑開來,那商纖纖一臉的窘迫,跺著小腳只朝十七爺瞪去。
十七爺卻是有些討好的朝著莫離笑著回道:“一輛馬車六匹駿馬,以及所有的盤纏跟著隨從。”頓了頓,有些歉意的看了商纖纖一眼:“咳咳,還有十八妹!”
他說完,等莫離訓話,不過等了片刻,卻沒有聽到莫離的責問。一面與莫離簡單的說了怎麼輸的,這才朝莫離笑道:“不如這最後一局,嫂嫂幫我贏了,在跟他賭也是一樣的。”
莫離沒有應聲,人群裡已經有人等不住,起鬨了,“既然十七爺如此信任十四奶奶,那十四奶奶就幫十七爺扳回一局,想來賭王是沒有意見的吧!”
韓蕭當然沒有意見了,而且他也很好奇,這個婦人到底有什麼能耐,當即點頭應了,便朝莫離道:“這一局我問他,人怎麼才能從一個車軲轆底下壓過,而保持完好無缺。”說著,他又強調道:“中間不許有遮擋物。”
莫離聞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怎麼跟那陳元贏是一個調調呢?只將月酌喚進來,拿起一本書,從上面尋了一個人字,撕下來遞給月酌:“放到車軲轆下去,讓白扇趕車。”
月酌拿著紙上的那個人字,眼睛頓時一亮,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當即點了頭,下了馬車便朝著白扇低語了幾句,便見白扇跳下馬車,抓起韁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