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吧,沒想到卻說出了中國的名字,讓我有點意外。”雲言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
“因為我的母親是中國人。”
妮娜狐疑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地轉動,大人的世界真難懂。
“這裡每天只有一趟公交車,因為姐姐現在才醒過來所以錯過了,”妮娜說道:“爺爺說你住到身體恢復再走也不遲。”
“謝謝……對了,我的東西!”驀然驚醒,雲言撐著床沿猛地湊過去,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有看見我的手機卡嗎!”
猝不及防地與雲言那種小動物似的眼神對視,迎面而來的氣息讓臨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拉過她的手,將手機卡連同那塊石頭放在手心。
“太好了,謝謝你,先生。”慶幸地將其貼在胸口,雲言的表情像是放下了心頭大石,可惜維持了不到一秒鐘就土崩瓦解。
完蛋了!之前我說過會在中午前回去的,一時激動就忘了,我居然就這樣將兒子遺忘了一整天,兒子,雲徹、雲徹……
“……”
關上門,說話的聲音變得隱約起來。手還搭在陳舊的門把上,臨隔著門似乎都能看到那個握著手機不停道歉的雲言,帶著哽咽的哭腔。
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也沒有驚慌失措的女人,到底是再誰面前暴露如此脆弱的一面。臨能想到的人有很多,家人,或者愛人。
“大哥哥,你怎麼了?”妮娜扯著他的衣袖,一臉天真無邪。
“沒事。”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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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想立刻回去,但腳上的傷還沒好,公車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雲徹很不滿地聽著自家母親在那裡絮絮叨叨,一開始委屈擔憂的心情從雲言在手機那頭哭嚎了一個小時後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堆黑線。
“你遲早會撐死的,腦殘吃貨!”雲徹把手機一摔,“你不要回來了,跟那男人跑了算了!”
託尼:“……”
薇薇安:“……”
兩人很是無言以對,這種吃醋的丈夫的對白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真的好麼?託尼走過去將手機撿起來。
“好,我會照顧好他的,你也早點回來,小云徹很不安啊,一直。”
“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回來了。而且,我也想借此機會讓他不要那麼粘著我,”垂下眼瞼,刺眼的日光籠罩著她恬靜柔美的側臉上,語氣溫和到不可思議,“跟他說一聲,今晚還會打給他的。”
關閉通話,雲言長吁了一口氣,這時她才看到靠在門框上的臨,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窗外喧鬧的聲音打斷。
“快點,人找到了!”
“都找了三天了,沒想到……”
“上帝,實在是太可憐了。”
……
“發生什麼事了嗎,先生。”扭過頭看向淡淡蹙眉的男人,後者沒有回答,只是在轉身時示意她跟上。
外面的溫度比涼爽的室內高出太多,即使村莊四周都是綠油油的茂盛大叔也沒有帶來絲毫清涼的風,在盛大的日光下一切都毫髮畢現。雲言剛踏出大門就忍不住皺眉,她抬起手遮住眼瞼。視線轉到前面的男人身上,有力的步伐,微揚的碎髮露出深邃湛藍的瞳仁,走到哪裡都一樣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他一出場就有好幾個人偷偷瞄著他,不分男女。
簡直就是發光體,男女通吃的人間兇器。雲言在心裡腹誹,落後半步跟在他身後。
從村民斷斷續續的話語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兩天前有一個村名失蹤了,現在才在懸崖下面找了回來,村裡的醫生檢查他身上的傷勢,判定是由腦後的重擊造成的顱內出血。
原本只是一件很平常的意外,但云言感覺到了人群裡摻透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