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你,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暫時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明晨一點頭,見裴煜澤接過盤子,面無表情地關了門。她獨自站在門外,連這一扇門都進不來,更別提裴煜澤的世界了。
她苦苦一笑,卻又覺得疲倦,不管自己打扮的多好看,就算是光著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他又會多看一眼嗎?不管是她把姿態放得多低,做多少讓步,他又會感動一回嗎?所謂患難見真情,在她身上依舊全然沒用。哪怕她已經很難從裴煜澤的身上感受到一絲對自己的厭惡,他同樣不曾表露出男人對女人的感情。
明晚衣裝整齊地從臥室出來,裴煜澤頭也沒抬,把蘋果派放在桌上。
“喝牛奶嗎?”他無事人一樣徵求她的意思,見她點頭,很快從冰箱裡取出一盒牛奶,倒了兩杯。
“剛才是誰?”明晚隱約聽得到他在跟人對話,但水聲太大,又關著門,根本聽不到對話的內容。
“鄰居,剛搬過來,送了盤點心過來。”裴煜澤優雅地用刀叉切開蘋果派,分了一半,遞給明晚。
“什麼鄰居?這麼好客?”明晚眼珠一轉,不怎麼相信。現在的人,住在鋼筋水泥的高層大廈裡,就算在電梯遇到也不過是點頭的關係。
“是個美女,前凸後翹的。”裴煜澤喝了兩口牛奶,抬了抬一邊眉毛,自然而然地說:“好客?哪有這麼簡單?肯定是看中我了,想方設法創造機會接近我。”
明晚擱下刀叉,冷冷地看著他,他這才揚聲大笑,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頰,神情寵溺。
“你男人這麼搶手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以後看緊點,對我好點不就成了?”
“你要不要臉?”她氣笑道,拍下他的手,有這麼自誇的人嗎?
“明晚,這種有說有笑平淡卻真的生活,不是你一直都夢寐以求的嗎?”裴煜澤突然抓住她的手,兩人眼神交匯,他問的極為誠懇認真。
“是我一直都想過的……”她幽幽地回答,迎著他的目光,不再封鎖自己的心。
對於財富,她堅信只要兩人努力,哪怕從頭到來,也不至於過的窘迫。但心若是貧窮,數著日子過,多磨人。
“我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壓下身段,在她耳畔低聲細語。
她回眸一笑,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掌,她心中百轉千回,真沒想過到頭來,兩個人還會走到一起。
緣分,真是很奇妙的東西。
鑑於這一日是週末,兩人閉門不出,握在沙發裡打電動,看電影,中午明晚下廚做了義大利麵和羅宋湯,兩人吃的不亦樂乎,底盤朝天。
晚上兩人才齊齊出門去,明晚換好了洗淨的衣服,裴煜澤也只穿一套輕便的黑色運動裝,在河畔公園聊天散步,不必擔心有人打擾他們難得的兩人世界。
她站在橋上,有感而發:“淮海市的春天真短,再過幾天就要到六月了。”
“明叔的工程,年底就能結束吧。”裴煜澤站在她的身後,夜風吹拂著她齊肩黑髮,夜色吞噬了部分輪廓。
他陡然眼神一沉,臉上生出幾分沉鬱氣息。
只聽得明晚柔聲說:“我勸過他,再做兩個工程就回家休息,不過他不肯,說完全有能力做到七十歲。”
裴煜澤朝著她走近兩步,摟住她的肩膀,神色一柔。“明叔是心裡放不下你。”
她側著臉看他,跟他傾訴。“我知道,所以我想把事業做得更受人肯定。”
“物極必反,女強人一點也不可愛,你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最好。”他提出反對意見。
“跟珍珠姐一樣有什麼不好?”她笑,眼底宛若閃爍著煙火。
“我負責把裴氏運營良好,她負責坐收漁利,每年的股東分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