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薄,眼看就要爆炸了。杜佑山沒有膽量戳破,他知道一旦戳破,以武甲的性格,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杜老闆,軟裝修工程都結束了,您也賺了不少,放我一個月的假吧。”武甲總是在這個時候示弱,他垂著眼,平靜地等待杜佑山的打罵,每次他要去找周烈,杜佑山都會給他來這一出。而他也確實沒有底氣與杜佑山叫板,因為杜佑山給他的錢他一輩子都賺不夠,單單週烈父親的開銷就是一筆鉅款。
洪安東走後,杜佑山乾脆攆走其他人,自己灘在包廂的沙發上喝酒。
“杜老闆!”武甲又催。
杜佑山抬手一指門。
武甲起身把門關上。
杜佑山朝他招手。
武甲習以為常了,順從地走近杜佑山。
“我如果真的讓妳去陪洪安東上床呢?”杜佑山搖著手裡的酒杯。
武甲反問一句:“陪他陪妳有什麼區別?”
“妳個婊|子!”杜佑山將酒杯裡的酒潑到他身上,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脫。”
武甲頓了頓,開始脫衣服,黑西裝,黑領帶,汗溼的白襯衫,一件一件,脫得爽快利落,然後解開皮帶,拉下西裝褲的拉鍊。
杜佑山突然抱著他,“別脫了。”
“是。”
杜佑山把武甲掀倒在沙發上,腦袋埋在他胸口處,猛然淚如泉湧,“我不會把妳讓給任何人的。”
“……”
“錢都轉到妳的帳戶了,妳隨時可以走。”杜佑山的指尖撫上對方的嘴唇,貼上去吻了吻。
武甲眉目微顫,偏過頭避開他的吻。
杜佑山毫不在乎,他吻過對方眼角的淚痣,又吻上眉心,“答應我,這次去找不到的話,以後不要再找了。”
武甲望著天花板,一聲都沒有應。杜佑山的淚水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抬手拭去眼角淌下的對方的淚水,而後拍了拍杜佑山的後背表示安慰,鼻尖有些酸,又覺得好笑:妳這樣欺辱我,我沒有哭,妳倒是動不動就哭,到底誰更可憐啊?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杜佑山不止一次想吼這句話。
他沒死,武甲走後,還會回來。
他死了,武甲就不會再回來了。
真後悔,杜佑山後悔自己編了這樣一個愚蠢的謊言,騙人騙己,作繭自縛!
武甲一晚沒有睡,將自己所有想得到的事都給杜佑山寫在備忘錄上,大到那處官窯遺址有塌方的危險,必須加支架鞏固;小到車子的右轉燈出了點小毛病,最好及時拿去修,滿滿五頁紙。
他隨身帶的東西很少,一個不大的行李包的出現便讓兩個小孩不安地騷動起來,杜寅早飯也不吃了,繞著他轉,淚汪汪地問:“武叔叔,妳要去哪裡?”
杜卯嚷嚷:“妳要和我爸離婚嗎?”
武甲笑笑,“別亂猜,我出差幾天,很快回來。”想了想,在備忘錄上添一句:杜寅的傷剛拆線,洗臉洗澡時別碰水。
罷,杜佑山才不會給小孩洗臉洗澡。
又一想,再添上一句:期末考家長會後不要打杜卯。
罷,杜佑山才不會去開什麼家長會。
桂奶奶把炒黃豆端上桌面,低聲勸小強盜:“別吵,吵醒妳爸小心他剝了妳的皮。”
杜卯撇嘴:“武叔叔,妳們離婚後我要跟妳,我爸不是好人!”
杜寅嚶嚶嚶地囁嚅:“不要離麼,雖然爸爸不是好人,但是,但是……”小和事佬“但是”了半天,都“但是”不出什麼理由來為爸爸辨白。
杜卯咬著筷子環視一番,“武叔叔,分財產的時候我們抬電視機!”
桂奶奶直樂:“妳聽誰說的分財產?”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