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堂還亮著,楊小空正在打掃亂七八糟的廳堂,柏為嶼吊兒郎當地推開拉門,手插在手袋裡,嘴上叼根菸,煙霧繚繞的問:“小空,妳怎麼回來了?”
楊小空反問:“妳怎麼回來了?”
“我打的回來唄。”柏為嶼答非所問,走過來湊近楊小空色迷迷地上下打量,最後盯著他的脖子淫笑起來。
楊小空捂住白左寒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牙印,連連後退:“為嶼……”
“叫我師兄!”
“哦,師兄……”
“咩咩~~”柏為嶼砸吧嘴道:“妳真美味,來,讓哥哥也咬一口。”
楊小空攤開手,大大方方的說:“妳咬。”
“真不好玩!”柏為嶼頓覺沒趣,悻悻然倒進椅子裡翹起二郎腿,“驢子叔和阿豪呢?”
“他們剛從雲南回來,總要回家休息兩天……”楊小空抱著掃把,困得直打呵欠,“柏師兄,別乾坐著,來幫我打掃,明天曹老過來,我們多說些好話勸勸他。”
“說什麼好話?”柏為嶼抖抖菸灰,不屑道:“和他說我和師弟妳情投意合,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師弟懷了我的骨肉三月有餘……”
“妳正經一點!”楊小空哭笑不得:“別亂說話,小心妳男朋友聽了會生氣!”
“狗是我男朋友!”柏為嶼大翻白眼:“妳才別亂說話,我找扁扁做我男朋友也不找那個面癱!”
狗窩裡的扁扁:“阿嚏!”
橫在狗窩中央的傑士邦往它臉上抓一把:“喵吼——”滾一邊去!
“嗷嗷……”扁扁顫抖地蜷到角落,尾巴墊到屁股下,腦袋埋進兩前爪間。
“別抽了!”楊小空把柏為嶼的煙搶過來按進菸灰缸裡,不滿道:“他都替妳挨一頓打了,妳賠幾句好話會死啊?”
柏為嶼愕然,問:“曹老打他了?誰說的?”
楊小空下巴支在掃把柄端,莞爾道:“白教授說的,不信妳明天可以問問別人。”
柏為嶼抽紙巾擤了把鼻涕,惴惴地問:“白教授也捱打了?”
“沒……”
柏為嶼氣急,跳起來把小案几掀了:“我天馬流星靠!憑什麼只打我男朋友?”
還我漂漂神仙水
一個小孩子,孤零零地站在老師辦公室的牆角面壁。
武甲走到小孩身後蹲下來,將他往自己這拉過來:“杜卯,怎麼了?”
杜卯回身看著武甲,嘴巴一扁,委委屈屈的指著身邊的光頭小孩,“他欺負我!”
光頭小孩腦門上一個大包,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妳妳妳!”
班主任拉著那個光頭小孩,瞪圓了眼睛:“杜卯,妳還好意思豬八戒倒打一耙?”
杜卯摟住武甲的脖子,抽抽鼻子指著班主任:“母夜叉!”
武甲喝止道:“杜卯!”
班主任怒極反笑,“武先生,妳看妳家孩子……我說,怎麼每次都是妳來?孩子爸哪兒去了?”
武甲言簡意賅地回答:“他爸忙。”
“忙?忙賺錢就不顧小孩了?”班主任是個姓李的漂亮女老師,頭髮燙了個大波浪,穿著幹練大方,說話刻薄直接。
武甲抽幾張紙巾給杜卯擦擦鼻涕,問:“李老師,杜卯做了什麼錯事?我可以轉告他爸。”
“妳每次都說轉告他爸,小孩都快上二年級了,我連他爸一根頭髮都沒見著!”李老師把桌面上一疊作業推過去,“妳自己看看,作業是鬼畫符也就罷了,還三天兩頭鬧事,屢教不改!手工課我叫孩子們自己找小夥伴兩人搭一組互相幫助,杜卯強迫小虎和他搭一組,小虎不願意,他就出手揍人家……”
小虎很應景地放聲大哭:“啊嗚嗚嗚……我和我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