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寒的車跟在楊小空身邊慢悠悠的開,一路上都沒有路燈,天上厚厚的雲,不見月光,只有車的大燈照著路面,開出一段路,白左寒虎下臉恐嚇:“小空,快上來,這條路晚上有搶劫的!”
楊小空低頭趕路,“我身上沒錢。”
白左寒把頭伸出車窗,吐舌頭翻白眼:“有鬼哦~~”
楊小空掃他一眼,“白教授,請您不要用嚇唬小孩的口氣和我說話。”
“妳不就是小孩嘛!”白左寒悻悻道:“嘴巴上還沒長几根毛就來和我較勁,我可是為妳好,我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個認真……”
楊小空頓住腳步,隔著一扇車窗,他望著白左寒,緩緩說:“白教授,妳嫌我小,沒有經濟能力,會拖累妳?我會長大的,等我以後出息了再來追求妳,到時候,妳要什麼我都能給妳,讓妳找不到理由拒絕我。”
白左寒啞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楊小空轉身繼續往前走,白左寒一踩剎車,跳下來把他撈進車裡,氣急敗壞地罵道:“死綿羊,還和我鬧脾氣了?!!”
楊小空稀裡糊塗地被塞進駕駛座裡,白左寒也擠進去,關上車門,隨之一手箍緊楊小空,一手摸索著攥牢他的命根子。
楊小空頭皮一炸,“救命——”柏師兄說遇到危險要喊救命!夏威說要叫痛啊!真的痛啊!楊小空喊道:“白教授,放開我,痛啊!”
兩個人在狹窄的駕駛座上七手八腳的纏成一團,白左寒低吼:“別動!擦槍走火我就吃了妳!”
楊小空委委屈屈的安靜下來,“白教授,把妳的手拿開。”
“妳不是要做我男朋友嗎?這玩意兒我愛怎麼摸怎麼摸!”白左寒把他壓在方向盤上,不撒手,“給我乖一點!”
楊小空嘟囔:“我乖了……”
“真不和我鬧了?”
楊小空被他摸得有點燥熱,急道:“不鬧不鬧,妳放開我!”
“那叫一聲讓我聽聽。”
“叫……什麼?”
“綿羊當然叫咩咩,難不成還叫哞哞?”
楊小空嗚嗚:“白教授,妳的趣味真的很……”
“我就是又齷齪又低階,”白左寒箍著楊小空腰部的手往上移,隔著衣服在他胸口上不輕不重地揉搓,“是妳自己說什麼都聽我的,還不快叫!”
楊小空咬咬嘴唇:“咩。”
白左寒噗嗤樂了,笑得一臉是牙,“再叫。”
楊小空顫悠悠的叫:“咩……”
白左寒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再叫!”
楊小空惱了:“白教授,妳別玩我了!”
“嘖,玩一玩都不肯,真小氣。”白左寒挪到楊小空耳邊,親了親,“又不是應聘,提什麼試用期呢!傻小子,我和妳試就是了,試到妳不喜歡我為止,行吧?”
楊小空側過臉看著白左寒,一字一字說:“不對,是試到妳喜歡我為止。”
柏為嶼和段殺不吵不能過日子,去醫院打完針回來,他要開段殺的車,段殺不給開,他便絮絮叨叨碎碎念念吵個沒完,段殺充耳不聞,全當他是狗吠。
對於吵架的人來說,對方不搭不理是最刺激人的,柏為嶼氣得吐血,嚎叫著要跳車,段殺沒法子,只好停車放他下來。
柏為嶼很糾結:怎麼會有這麼死氣沉沉的人?趕緊和他撇開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罷!
段殺很氣餒: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無理的人?吵得沒法忍受,實在不能湊合就這麼算了吧!
兩個人在深夜的大馬路上無言對峙了半個小時,最終柏為嶼攔到輛計程車,丟下一句:“警告妳!別再來找我!”氣鼓鼓地鑽進計程車一溜煙跑了。
半夜十二點多,木樓和工瓷坊的燈全熄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