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殺也站起來,靠近洞口用手電往下一照,往下三十多米是條地下河,河水湍急,河面大概寬十七、八米,深度無法目測,河對面倒是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沙石地帶。
“往下跳吧。”段殺四下看了看,沒有牢固的地方可以栓繩子。
“比三十米跳臺還高呢。”段和有些心悸:“如果水只有一米深,跳下去就一頭撞上河底啊。”
“妳們倆拉著繩子,我先下去摸清深度好了。”武甲解下掛在腰上的攀巖繩丟給段殺。
段殺拉住他,“讓我弟先下去吧,他水性不錯。”
“嗯,那我先下。”段和揉揉鼻子,感激地看段殺一眼,知道他哥是擔心他恐高不敢跳。
段殺將攀巖繩一頭拴在自己腰上,另一頭拴住段和,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潛下去三,四米就回頭。”
武甲拉住繩子,反手扣個結,“入水喊一聲。”
段和點點頭,拉緊繩子轉身蹬著壁沿往下爬,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越往下氣溫越低,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淺淺的腥味,段和沒多在意,很快踩進水裡,水沒過小腿,雖然是大夏天,也凍得人一個激靈。
“可以把繩子鬆了!”段和喊著拿手電往上照了照,然後深吸一口氣往下潛。
武甲鬆開繩子,探頭往下看,“水流很急,妳弟真的沒關係嗎?”
“那是,潛水他比我強多了。”段殺不敢放鬆,腰上繫著繩子,手也牢牢地拽著繩子不放。
“妳就看著強悍,其實強項沒多少。”武甲笑。
“和妳比差一點,和一般人比綽綽有餘。”段殺發窘。
以前當兵的時候不管是拳擊還是散打,他都打遍全營無敵手,武甲總是笑吟吟地兩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圈外圍觀,最後有人起鬨:“受不了他一個人囂張了,武甲,上去滅了他的威風!”
段殺一看到武甲便犯怵,三下兩下就被撂倒,到底是真的使出全力也打不贏還是捨不得出狠招,連自己也搞不清楚,除了掰手腕,他倒是沒有一項能比得過武甲。
段和估摸著已經潛了四米多,手電筒怎麼也照不到河底,耳朵裡傳來紛紛雜雜的小聲響,他攀牢岩石以免被河流沖走,又往下潛了一段距離,中層水流緩了,水質明顯乾淨不少,手電筒的光線晃過,身邊有透明的小魚在來回遊竄。段和心裡一寒,正要再往下潛,耳朵忽然嗡嗡作響,額頭上的傷口明明早已止血了,這時卻一縷縷地往外冒血絲。
算了,先確保從上面跳下來不會撞個頭破血流就行,段和腳下蹬著岩石助力往上游,冒出水面喊:“下面水深得很,跳吧。”
“行,妳先到河對岸去等我們。”段殺唯恐他那書呆子弟弟找不到方向,舉著手電給他照河面,
武甲摘下眼鏡塞進口袋,彎下腰緊了緊軍靴的鞋帶,“我先跳了。”
話剛落,卻聽段殺大吼:“段和!往前遊!別回頭!”
河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大片陰影,正快速地接近段和,段殺毫無意義地拽緊繩子:“段和,快——”
後面的話沒有喊出來,段和刷地一下消失在水面上,繩子瞬間繃直,下一秒段殺被繩子扯了出來,從三十多米的高度上一頭栽進了水裡。
一條巨大的怪魚咬住段和的小腿一個勁地往深水裡拖,段和拿個手電發狠敲了魚頭幾下,發現根本不起作用,怪魚用力一甩腦袋,將段和撞在岩石上,段和劇痛之下鬆開手電筒,咕嚕嚕嗆了好幾口水。段殺游過去舉起匕首插在魚背上,還沒來得及拔出匕首那怪魚一甩尾巴將他拍出老遠。
段殺忍著痛重新遊近怪魚,武甲也一個猛子跳了下來,兩個人圍著怪魚無從下手,那魚足有兩米多,看不出是什麼品種,身上沒有魚鱗,或許是魚鱗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