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小看不到,皮肉堅硬,尾巴上長滿倒刺,體型雖然大,卻一點兒也不笨拙,叼牢了獵物不再滯留,像泥鰍般靈活地順著水流往下游,段殺和武甲哪裡趕得上!
段殺解下槍,怎麼也瞄不準怪魚,又怕傷著段和,眼看和怪魚的距離越拉越遠。武甲情急之下從水裡撈起繩子,浮上水面在崖壁上找塊固定的岩石,把繩子掛上去,栓著段殺的那一頭繩子蹭蹭蹭縮短,栓著段和的則在怪魚的拉力下飛速拔長,很快把段殺從水裡拔了出來。段殺抱著岩石固定住身子,繩子的另一頭沒入水裡繃得筆直,武甲向段殺比了個手勢,“妳控制住別鬆開,我下去找人。”
段和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就算不被怪魚吃掉,也要被嗆死了!想想夏威那小子還在家裡做公務員歷年試題,我死了那傢伙會不會哭死啊?今後沒人管他,他一準又要去當回道士了。
怪魚拽著段和順水流往前遊,無奈段殺在那一頭死抱著岩石不撒手,武甲沿著繩子找到段和,諒怪魚也沒有第二張嘴巴咬人,便有恃無恐地踩在魚頭上,一手拉緊繩子,一手執起小型衝鋒槍對準魚眼睛。哪想怪魚毫無預兆地鬆開段和,甩頭一口咬向武甲,武甲倉皇躲避,轉身的間隙被繩子絆了一腳,給怪魚逮著機會咬住了右手腕。段和勉力游過去夠著武甲手裡的槍,槍頭奮力插進怪魚的眼眶裡。
轟轟轟轟——
夏威被震醒了,一躍而起,“妳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另外兩個人同時驚醒,楊小空瞪大眼:“槍聲!”
樂正七左右旁顧:“我怎麼覺得就在這附近?”
夏威俯下身子,耳朵貼著地面。
轟轟轟轟——
“火力很猛的衝鋒槍啊,確實就在這附近……”夏威喃喃自語,臉色陰沉地一拍地面:“我知道了,一定有人先我們之前爬進山洞,然後把我們的去路炸塌了!”(喂喂,明明是妳把別人的退路炸塌了!)
楊小空動動嘴唇:“一個破水晶礦,人家至於這麼勞師動眾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走捷徑,一定比我們早到!”夏威一揮手,“都別睡了!馬上趕路!”
“哎呦,好睏……”樂正七抱著釘槍翻個身:“我們仨能搬走多少礦啊?讓他們開採完我們撿點零零碎碎的也夠了。”
夏威抬腳踩他:“死孩子,只叫妳守兩個小時妳也能睡著,沒用的!立刻起來!我們得趕在他們之前挖幾麻袋就逃,千萬不能和那幫人打照面,他們有火力這麼猛的槍,都是一批亡命之徒!我們如果被發現了,八成會被滅口!”
武甲與段和全身溼漉漉地帶著血腥味,吃力地爬上岸,段和咳出幾口水,段殺一把抱住他,拍了幾下才安下心來,“沒事就好。”
段和臉色煞白,無語地看了他哥一眼,喘足了氣才哼道:“誰說沒事?我腿快斷了。”
武甲指指不斷冒血的河面,“我們應該把那魚撈上來,可以吃好長一段時間。”
段殺阻止道:“別,河裡不安全。”
段和乾嘔:“長的那麼噁心的東西,想必全世界也只有夏威那狗東西能吃得下去。”(此時的夏威:“阿嚏阿嚏!唉,餅乾什麼的真難吃,我好想念地下河裡那種美味的倒刺䰾……”)
武甲聳肩,“討論討論該往哪走吧。”
段殺說:“沿著河水的流向走,這河水一定會連線外面的水源。”
“不,我們順河走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這河僅在地下迴圈。”段和蹬下軍靴,撩開褲腳看了看傷口,繼續說:“我剛才看到河裡的小魚,全是透明的,對光源也沒反應,說明全是瞎子,這是長期在地下河裡繁衍,沒有接觸陽光的典型變異。”
“這麼說我們只能在地面上找出口,”武甲介面問:“如果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