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怎麼在這村子裡混下去。
暯桐匆匆追出去,與村長好一陣解釋,本以為村長會明白,卻哪知村長笑呵呵的道:“老朽兒都明白的,閨女,誰沒年輕過。只是,以後這門還是得關上啊。”
說著,村長對著暯桐一陣擠眉弄眼,暯桐只得尷尬的應承下來,一陣傻笑之後。村長突然拉著她緊張的問道:“閨女,不是老朽兒說你啊,你怎麼又跑這院子裡來了。若非看到這滿院子的衣裳,老朽兒還以為你們兩個不辭而別了。”
暯桐知他關心自己,笑著寬慰:“村長,其實這院子裡並沒有鬼,只是那老鼠竄上了房梁咬斷了拉繩。昨兒我與我家相公都瞧見了,你就別擔心了。”
“那你們是決意要住這院子?”村長仍是有些不放心。
“是啊。”暯桐又與他說了些話,好一陣寬慰,村長這才嘆了口氣道:“你們年輕人膽大,若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就趕緊的搬出來。”
暯桐連連稱是,村長又拉著她著急的道:“哎呀,閨女,與你說這些,正事都忘記了。快叫上你家相公,隨我去山中避避。”
暯桐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她應了聲好,卻是想起陸子珝沒有衣裳穿,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與村長道:“村長,我家相公昨兒將家中的衣裳都洗了,這會子沒得乾淨衣裳換,想向你討幾件衣裳。”
“這算啥事啊,來,隨我去。”
暯桐隨著村長去取了衣裳,催促陸子珝換上,緊著又由著村長帶領,涉水入了山中的溶洞。初入溶洞,暯桐只覺得好似進入了一座幻美的地宮。卻原來那溶洞壁上,混雜著不少的螢石,現出各色奇彩,無需點燈也能視物。
村長將幾個粗糧饅頭塞到暯桐手裡,“閨女拿著,進了這洞裡,得捱到晚上天摸黑才能出去。”
暯桐接過饅頭,蹙眉問道:“村長,難道要一直呆在這洞中?”
“唉……”村長長嘆一聲,扶著一旁的石柱坐了下來,“之前也偶有兵匪過來,但我們都以為只要交些糧食,便會無事。直到今年快秋收之時,村裡又來了一撥兵匪,他們極其兇悍,直接入了田內搶糧,村中人自是不許,有那上前阻止的,當場沒了性命。我們方才明白兵匪之兇悍,再不敢冒險,都躲到洞中來了。”
“那你們今年的秋收豈不是都便宜了那般兵匪?”
“不然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現在咱們還能吃上粗糧饅頭,只怕過陣子,只能喝稀飯了。秋收無糧,都是靠著去年的存糧。”村長說完又是一陣長吁短嘆,有那離得近的村民,也上前來大吐苦水,只聽得暯桐一陣皺眉。
自古以來,征戰討伐,難過的都是普通老百姓,這打戰的日子越長,百姓的日子越難過。暯桐隨意掃了掃洞中的村民們,見大家面上都是愁雲慘淡,心下打定了主意。
是日天黑,村民們都開始涉水出洞,各自歸家,暯桐則是帶著陸子珝直接去了離村子最近的分水鎮。她今兒白日裡早是打聽好了,分水鎮是個大鎮,鎮子裡的吳員外擁有良田千傾,平日裡又剋扣佃戶,偷他的糧食是最好的打算。
陸子珝揹著暯桐幾個輕躍停在吳家大院的屋頂上,他悄聲問道:“小桐,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做賊嗎?”
“你真聰明,摸摸。”暯桐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指著院子東邊亮著燈的閣樓說道:“咱們去那邊。”
陸子珝揹著她輕輕落在閣樓頂上,暯桐側耳細聽,裡面傳來一陣妖精打架的聲音。她眼前一亮,將屋瓦輕輕挪開,趴在上面朝裡看去,只見那繡花的芙蓉帳子一直在哆哆嗦嗦,一個甜的膩死人的女聲自其中傳出:“哎喲,老爺你輕點……”
暯桐眨了眨眼,卻怎麼也看不透那芙蓉綢帳,只得失望的搖了搖頭。她指尖輕動,那哆嗦著的芙蓉帳子霎時就安靜下來,陸子珝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