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的揹著她自窗戶入了房間內。
暯桐一馬當先直接就去撩了帳子,可是裡面的景色卻讓她大失所望。看著那大腹便便壓在上面的老男人,她只得可惜的瞄了一眼那同樣暈過去的女人,奈何這姑娘如花似玉,卻委身於這樣的人。
她嘖嘖嘆息一聲,隨即催動吳員外體內的蠱蟲,只見吳員外一個哆嗦直愣愣的坐了起來。暯桐無心看他,速速的問了他糧倉鑰匙所在,就帶著陸子珝離了閣樓去吳員外的房間取鑰匙。
拿到鑰匙之後,暯桐並沒有急著去糧倉,而是帶著陸子珝在吳家後院四處找尋,總算是給陸子珝找到一兩套合身的衣裳。此時天已近夜半,暯桐忙帶著陸子珝去了糧倉扛了兩袋米,趁著夜黑又回了臨溪村。
連著好幾日夜裡,暯桐都帶著陸子珝去往吳家大院偷摸扛米糧,其後又將一些糧食分給臨溪村中的村民們,只道是高價買回的。如此一來,村中那些對他二人有些微詞的村民,也對他二人改了態度。
只是每每暯桐給村長送糧時,村長總是語重心長的對她道:“閨女啊,老朽兒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這些日子,你買這些糧食,銀錢怕是花費太多。老朽兒受之有愧。”
暯桐只道銀錢是身外之物,每日夜裡依舊去吳家大院偷糧。直到一日夜裡,她與陸子珝剛到吳家大院,便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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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後的糧食
朔日的晚上,本該一片黑暗,眼前的吳家大院乃至整個分水鎮卻是燈火通明。暯桐讓陸子珝靠著牆走,避開光線,一路悄悄行到了吳家大院的大廳屋頂上。
暯桐揭過一片瓦,認真的看著大廳內的形勢,吳員外哆嗦著躬身立在一旁,一名身穿戰甲將軍模樣的男人端坐在堂上。看裝束不是景雲國的將領,想來這邊便是到了宣業國的地盤了。
只聽得那將軍說道:“此次徵糧,你吳員外貢獻最大,本將自會記你一功。”
“那犬子之事……”吳大志顫抖著問向那將軍。
話音剛落,一名衛兵自側門入內附在將軍耳旁說了些什麼,將軍立時點點頭,起身瞥了一眼吳員外:“興國大業,匹夫有責,莫要再說辭。”說完,大踏步出了大廳。
吳員外見狀,著急的去攔,那衛兵當下拔刀,寒光一閃,吳員外瑟瑟的又縮回了手。此時,廳外響起一陣疾呼:“爹!救我!我不要去參軍!”
吳員外急的不行,卻又礙於那凶神惡煞的衛兵,只得含淚哭喊:“我兒保重!沙場上不比素日裡,切記爹爹盼著你歸家!”
“行了行了!趕緊的帶走!”將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士兵便是押著吳員外的獨子吳希走了。待到士兵們都離開了吳家大院,吳員外一個人跌坐在大廳的臺階上,哭嚎起來:“這都是造了什麼孽什麼啊!我的兒啊!啊……”
暯桐皺了皺眉,又攀上了陸子珝的背,指示他跟上那將軍的步伐,二人隨之來到分水鎮的廣場上。暯桐細細一瞧,嘖,好傢伙,強徵糧食也就算了,居然還抓這麼多的壯丁。
暯桐好似已經看到明年耕種時節土地荒廢,秋收無糧的景象。她在心裡將那宣業國的將軍罵的狗血淋頭,這壯丁都抓走了,明年自己吃什麼啊!陸子珝似是覺察到她心情不好,悄聲說道:“小桐,你是不是不喜歡那些人?我幫你去揍他們!”
說著,他就要將暯桐放下,暯桐忙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亂動:“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人多勢眾,咱們一路悄悄跟著,屆時好整治他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