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豬舌頭,故意來嚇我們吧。做這人恐人不利己的事,那未免也太無聊了。
周志宏也沒有料到會遇上這種東西,他盯了幾秒,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站到我身前。他背對著我,有些顫抖的低聲道:“這東西就是鬼?”
“或許吧。”我看著貨車頂上黑白人影,接話道。我心說,原來厲鬼們這麼早就上班了,我還以為只有夜裡才會遇上鬼呢。
王叔突然笑了一聲,他說:“我看那是人扮的。”
說完王叔取下肩上揹著的衝鋒槍,提在手裡,踩上挖掘機的履帶。
“別打死了,看著挺好玩兒的。”吳林禹坐到履帶上,拍拍王叔的腿說。
“我知道。”王叔盯著那兩個人影兒,一把拉過七九式衝鋒槍的槍栓,上了膛。
王叔舉槍過肩,沖天放了一槍。槍聲劃破傍晚時分的寧靜,驚得我們縮了縮脖子。
那對鬼影兒離我們的距離不遠,這聲槍響一定能傳進他們耳朵裡,我是說,如果眼前的黑白無常,真是人扮的話。可奇怪的是,槍響後了好幾秒,車頂上的兩個鬼影兒,仍然沒有任何動作,還是直直的站在原地。
他們是沒聽見?還是真的是鬼,根本不懼怕子彈?
王叔又笑了一聲,他放下舉著的槍,將槍抵在肩膀上,往那對鬼影兒瞄去。我看王叔這架勢,是要用子彈探虛實了。行了,管你是人是鬼,被子彈擊中了,都不會有好受的。這一槍,肯定能揭開黑白無常的真相。
“我開完槍,你就大聲的吼,吼出要逃跑的話。”王叔低頭對道。
“啥?”我疑惑道。
王叔沒有回答我,他屏氣瞄準了一會兒,就扣動扳機,射出了子彈。雖然肉眼看不清子彈的飛行軌跡,但能看見,王叔這一槍沒有打中兩個鬼影兒,而是打在了車門旁的反光鏡上。子彈撞到鏡面,立刻打碎了反光鏡。
這時,那兩個鬼影兒突然身體一顫,轉動身體面對面,像是在交流什麼。王叔放下槍,從履帶上跳了下來,他按著我的肩,對我道:“按我說的做。”
我愣住了,因為剛才沒有聽懂王叔的意思。
“有鬼啊,大家快跑!”我剛想問王叔到底該怎麼吼,陳莉姍卻突然大聲嘶吼了一句。
女性聲音特有的尖銳,響徹在國道旁的山谷裡。
“是這樣吧?”陳莉姍問王叔說。
“嗯,”王叔說著帶我們朝工棚跑去,“先去棚子後邊躲著。”
我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呢。但看王叔的樣子,他應該又有什麼計劃,周志宏攙上吳林禹,我前著段可,幾個人跟著王叔跑向工棚。
躲到工棚後邊,王叔貼著板房的牆塊兒,像偵察敵情一般從牆角處伸出頭,觀察貨車上的情況。
“看,我說是人扮的吧。”王叔笑道。
出於好奇,我也蹲到牆角,探出頭去。挖掘機正擋在那輛貨車和我之間,但機械臂彎拱下的空間,剛好能看清貨車頂上的兩個鬼影兒。我看見,那兩個鬼影兒,揮手摘下了頭頂的長帽,然後取下了披在面前的長髮,拿出嘴裡的長舌頭,露出本來的面目。
那頭過肩長髮,肯定是假髮,而那條舌頭,我就看不清是什麼材料做的了。
媽的,果真是人扮的,我堂堂一個新世紀的大學生,思想經過了十幾年理論的武裝,卻還是被這一出嚇得差點攤了身。
看體型和頭髮的長短,車底的兩人,應該是男性。他們拿上扮鬼的道具,直接從車頂跳了下去。跳下車後,他倆往後望了望,就朝國道更前邊走去。
“我去,今天是萬聖節嗎?”我不好氣道,“正事不做,出來扮鬼玩?”
“我就知道。”陳莉姍走上前,望了一眼貨車說。
“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