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啊?”段可問她。
“像我這種人民教師,肯定不會相信牛鬼蛇神呀,要是真有鬼,城裡那麼多死人該怎麼辦?”陳莉姍回答道。
是呀,我竟然被兩個人影兒動搖了世界觀,我真該好好反省一番了。
“仔細想的話是這樣沒錯,”段可思考著說,“可是他們幹嘛要扮鬼啊,晃眼一看還真嚇人呢。”
“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嚇人取樂吧。”陳莉姍從揹包裡抽出運動水杯,喝了一口水說。
周志宏也湊了過來,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貨車說:“我當真有鬼呢。”
王叔遞給我一支菸,說:“這支菸抽完,我倆就追上去,看看那兩個人是在圖什麼。”
追鬼的話,或許我會猶豫,但如果是追兩個活人,而且是捉弄過我的活人,我肯定是會去的。我點燃煙,答應了王叔。
“你帶他們進工棚裡去,我和婁厲去找剛才那兩人。”王叔叼著煙,走到吳林禹面前說道。
吳林禹正靠著工棚的牆塊兒坐著,他沒過來看剛才那兩個人影兒一眼,或許早就猜到是人扮的吧。他點頭道:“行,你倆小心點。”
“幹嘛要去追他們啊?”段可問我道。
“不然你還想被嚇第二次嗎?”我回答說,“你們好好在這板房裡待著,我和王叔很快就回來。”
傍晚的天,總是暗得特別快。燒完一支菸後,頭頂的天就差不多黑下來了。我扔掉菸頭,拿上五六式衝鋒槍,和王叔一起往貨車走去。回到國道上,暗淡的光線讓我快分辨不清路面上的情況,好在王叔有雙好眼睛,我走在他後邊,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可王叔今天走得非常慢,就像是飯後散步一樣,悠閒的邁著步子。我便小聲的問王叔,幹嘛走得這麼慢,等會他們要是跑了怎麼辦?
王叔解釋說,就是要走得慢,他們發現不了我們,才不會逃跑。我心說這是什麼邏輯,萬一他們用跑,我們用走,豈不是一晚上都追不上他們了?
“現在天黑了,他們肯定會找個地方住下,我們慢慢走過去就行了。”王叔像是聽到了我心裡的想法,在黑暗中對我道,“我們要是跑起來,很多東西都察覺不了。”
“好吧。”我答道。老兵的意見,哪能不聽呢。
在黑暗中摸索了百十來米的距離後,還是沒有撞見剛才那兩人。按理說,其中一個人披著一身白袍子,在黑暗中應該很顯眼才對啊,可除了頭頂的月亮和星星,我看的盡是黑暗。不過眼睛在適應黑暗之後,還是能看清一些事物的,比如國道旁邊的座座民房,或者是停在屋邊的摩托車之類啊。見到國道兩旁沒有一絲動態,我就在想,是不是那兩個人,扮鬼嚇完我們之後,就開著車跑掉了。或者,他倆隨便找了一間民房鑽進去呼呼大睡,我們根本沒有發現?
正準備問王叔,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他突然伸回手按住我的肩膀,讓我和他一同蹲下身軀。我知道王叔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便屏氣凝神,仔細察看著周圍的黑暗。遺憾的是,我得到與之前一樣的結果,黑暗裡並沒有得到什麼發現。
但是,在靜悄悄的黑夜裡,隱約能聽到前邊有話語聲傳來。
王叔佝僂著身子,往前移著步子。緊跟著王叔的步伐,我感覺到,腳下的路面開始往下在傾。藉助月光才發現,我們正處在一個下坡的彎道。王叔沒有順著國道的線路走,而是走出國道,鑽進路旁的草叢裡。
我跟著鑽了進去,朝前一看,結果發現眼前是空的。原來我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