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沒也應當在同一個地區了。龍不產生於邊遠地區,邊遠地區也有龍;鳳凰、麒麟不產生在邊遠地區,邊遠地區也有鳳凰、麒麟。然而中原也有的鳳、麟,未必就是邊遠地區的鳳、麟。人們見鳳凰、麒麟很少出現,就說它們存在於邊遠地區,看到它們正巧在太平的時候出現,就說它們是為聖王而出現的。
【原文】
51·8夫鳳皇、騏驎之至也,猶醴泉之出、朱草之生也(1)。謂鳳皇在外國,聞有道而來,醴泉、朱草何知,而生於太平之時?醴泉、朱草,和氣所生(2),然則鳳凰、騏驎,亦和氣所生也。和氣生聖人,聖人生於衰世(3)。物生為瑞,人生為聖,同時俱然,時其長大(4),相逢遇矣。衰世亦有和氣,和氣時生聖人。聖人生於衰世,衰世亦時有鳳、驎也。孔子生於周之末世,騏驎見於魯之西澤。光武皇帝生於成、哀之際(5),鳳皇集於濟陽之地(6)。聖人聖物,生於盛、衰世(7)。聖王遭見聖物(8),猶吉命之人逢吉祥之類也,其實相遇,非相為出也。
【註釋】
(1)朱草:參見12·3注(7)。
(2)和氣:參見12·3注(1)。
(3)據文意,此二句不當有,涉下文而衍。
(4)時:通“伺”,等待。
(5)光武皇帝:參見9·15注(1)。成:漢成帝。參見11·5注(8)。哀:漢哀帝。參見9·15注(9)。
(6)濟陽:古縣名。在今河南蘭考東北,漢光武帝在漢哀帝建平元年(公元前6年)出生在這裡。
(7)上文累言“衰世”,明此“盛”字衍。
(8)文句當為“聖王遭出,聖物遭見,見聖物,猶吉命之人逢吉祥之類也。”聖王聖物,兩相遭適,只舉一端,非其意旨。舊校一有“出聖物遭”四字。
【譯文】
鳳凰,麒麟的出現,就和醴泉的出現、朱草的產生一樣。說鳳凰存在於邊遠地區,聽見中原的政治清明而出現,那麼醴泉、朱草知道什麼,怎麼會產生在太平的時候呢?醴泉、朱草,是由和氣所產生的,同樣,鳳凰、麒麟也是由和氣所產生的。事物產生就是祥瑞,人物產生就是聖人,同時產生本性相同,等到他們長大後,自然就相遇在一起了。衰世也有和氣,和氣有時也產生聖人。聖人在衰世產生,衰世中也不時會有鳳凰、麒麟出現。孔子出生在周代的末世,麒麟就在魯國的西部水澤中出現。漢光武帝出生在西漢成、哀之際,就有鳳凰在濟陽那個地方停落。聖人聖物,生於衰世。聖王恰好出生,聖物恰好出現,遇到聖物,好比有好命的人遇上吉祥之物一樣,他們實在是偶然碰在一起了,並不是互相為了對方才產生出來的。
【原文】
51·9夫鳳、驎之來,與白魚、赤烏之至(1),無以異也。魚遭自躍(2),王舟逢之;火偶為烏,王仰見之。非魚聞武王之德而入其舟,烏知周家當起集於王屋也(3)。謂鳳、驎為聖王來,是謂魚、烏為武王至也。王者受富貴之命,故其動出(4),見吉祥異物,見則謂之瑞。瑞有小大,各以所見定德薄厚。若夫白魚、赤烏,小物,小安之兆也;鳳凰、騏驎,大物,太平之象也。
【註釋】
(1)白魚、赤烏:參見12·1注(2)。
(2)遭:恰逢,正好。
(3)周家:指周朝。王屋:武王住的房屋。
(4)動出:活動,外出。
【譯文】
鳳凰、麒麟的出現,與白魚、赤烏的出現一樣,並沒有什麼奇異。白魚正好自己往上跳,武王的船也正好碰上它;火偶然變成烏鴉,武王抬頭就看見了它。並不是白魚知道了武王的德行而跳入他的船中,赤烏知道周朝要興盛才在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