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點是先不發稿子;然後他又給農民代表打電話,讓他們去找紙廠好好談談,要把解決問題作為重點。
如此安排完,王浩天都有點佩服自己了。很快,縣委宣傳部的公函來了,又過了幾天,農民也打來電話,對王記者表示感謝,後來還寫給報社老總一封感謝信,老總在大會上點名表揚了王浩天。
在生活上,王浩天很有點茫然。他和老婆的病雖然都治好了,可武麗娜始終不放話,關係一直就那麼僵持,鬧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十一放假,回去待了兩天,武麗娜連碰都不讓碰。話也少了,不到非說不可她是堅決不說,說了也是很少的幾個字,“喂,吃飯了”,“韶玉要吃牛肉,你上街買點”,說出來的話也是硬邦邦的,沒有一點感*彩。
王浩天心裡想急,幾次都想說開,反正這事是做了,你武麗娜究竟想幹啥?總不能一直冷戰下去吧?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自己犯了原則性錯誤,還不讓人家耍耍性子?沒辦法,等吧,不可能一直陰天,總會有云開日出的時候。
待到第三天,王浩天實在受不了家裡的沉悶,吃過早飯就對武麗娜說:“麗娜,我走吧。”
“走唄,誰管你了。”
“好吧,我在家你看著也不順眼,我就不在家煩你了。”
武麗娜只管做自己的家務,不說話,也不看他。王浩天多希望她能說你別走,哪怕有那麼一點意思,他心裡也會好受些,可武麗娜什麼也沒說,對他好像沒什麼感覺。王浩天一時心裡酸酸的,眼裡也澀澀的,好像要流淚。但他強忍著沒讓淚水流出來。
他又說:“過了國慶節學校可能要讓你去試講,我再給你打電話吧。”
“到時候再說吧,我不想調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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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娜,你不能拿一輩子的事情賭氣吧?”
“不是賭氣,是我真的不願意去。”
“好吧,你再考慮考慮。”
武麗娜的態度很堅決,這是王浩天沒有想到的。他也不再勸她,知道勸也不管用。就拿了東西走出家門,武麗娜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做家務。
出了學校門,王浩天的淚水就湧了出來。儘管是自己先對不起她,可武麗娜這樣對他,他感覺還是有點過分,自己也很委屈。
女人有很多種,有的麥秸火脾氣,看著挺厲害,可她吵上一架,燒過一陣馬上就涼下來;有的平時看起來很溫順,也很隨和,可一旦拗起來,什麼辦法也不行。武麗娜就是屬於後一種“拗”的女人。當初家裡反對她與王浩天好,她爹說:“不行,熬了十幾年好不容易弄了個正式教師,尋個女婿是個臨時的,還不叫人家笑掉大牙呀。”娘也說:“妞唉,你爹說得對著哩,你得聽。”她不說話,坐在她家的堂屋正當門的一個小馬紮上開始嚶嚶地哭,聲音不大,一哭就是五個多小時,從吃過中午飯一直到天黑,連姿勢都不變,誰說啥都沒用。爹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嘴裡嘟囔著:“你看這妮……”娘也直嘆氣,最後爹只好妥協,說:“不管你了,不管你了,別哭了妮……”
第十五章 婚外的迷離時光(2)
在對待王浩天這件事情上,武麗娜也勸自己:原諒他吧,男人,犯這樣的錯誤也正常。她無人可說,給姐姐打電話,姐姐在縣城紙廠工作,跟沒事人一樣勸她:“娜呀,這算啥呀,別說他在省城當記者,現在連賣麥秸的人都去找小姐,你就想開點吧啊,娜,可別再生氣了。”
武麗娜聽了姐的話,感覺不是個滋味,賣麥秸的人怎麼樣都跟自己沒關係,他們找小姐,自己老公就得找小姐呀?她腦海裡老出現王浩天與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越想越噁心,後來她看見他也生出一種厭惡,這病就坐在心裡,再也走不出這個陰影。
王浩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