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個不休。
魏魁鬥也是心頭寒悸,但是他的黑臉瞬時就扯出一個獰笑,大步搶上前去,一拳轟向袁何氏的心口。
袁何氏傷重失血,老邁的體質便有些撐不住,打著虛晃,這一拳眼看躲不過去。袁何氏身邊的梅刃甜尚有戰力,她豈能叫魏魁鬥如願,梅刃甜執半截紅纓劍直搠魏魁鬥下陰。
橫練功夫的修煉過程辛苦、痛苦、枯燥,但是此功的回報與付出絕對成正比,橫練若到了極處,幾無弱點。不過下陰仍是人體特殊之處,即使能抗得住,也沒有人願意用它來抗。何況對方這一擊,含怒而發,是否抗得住都是個問題。
魏魁鬥騰空而起,避過劍襲,漫天的拳影似厄運一般降臨,把袁何氏與梅刃甜一併罩住。他知道這一刀必是宮無上之助,若還拿不下梅刃甜、袁何氏的話,那他今後就別想在大羅教混出名堂了。在魏魁斗的全力進逼下,梅刃甜與袁何氏左支右絀,特別是袁何氏,老嫗情況危急,即使梅刃甜多次救險,袁何氏也撐不住了。
三清三世洞察整個戰局,此時十二分的留意,倘使蕭溫菊妄圖援助梅刃甜、袁何氏,那麼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蕭溫菊依舊不慌不忙的遊鬥著,臉上看不出一點焦急。三清三世聯手之後,蕭溫菊便不與敵爭鋒,他佔著及時雨之利,見招拆招,拆不了就讓。這種消極戰法無疑是正確的選擇,五十招內,三清三世或許還握有主動權,五十招之外,及時雨的壓制力就會愈發體現,一直處於消耗狀態的三清三世的戰力將進一步大打折扣。
只是不等三清三世減損,袁何氏那邊已經撐不住了。
這時,靠著壁壘酣眠的青年醒獅一樣抖了抖頭,打個哈欠,飄了起來。
飄,好似棉絮。
蕭衍這一飄就落到了魏魁斗的身邊,青年的眼睛尚是閉合的,宛似仍在夢中。
眼未開,刀已出鞘。
刀光細細碎碎、潺潺盈盈、朦朦朧朧、迷迷離離,瀲灩如織的染向魏魁鬥。
魏魁斗大喝一聲,果斷放棄趁勢擊殺袁何氏的念頭,迎著蕭衍的刀光便是一記縮地成寸拳。
魏魁斗的拳頭狂暴的砸在了刀光的中心。
刀光如夢,這一拳就欲碎夢。而蕭衍合著眼睛,刀光的帷幕漾而不散,顫而不破。
人是夢中人,刀是夢中刀。
大夢未覺的人,夢中無人的刀。
刀光在,夢不醒。
場外的方獵無看著夢中人蕭衍,惋惜道:“好刀法,恨不能與其交手。”
“方少俠有傷在身,安心靜養,且看老夫手段。”宮無上柔聲說著,側面向緣盡緣錯點頭示意。緣盡緣錯則頷首相回。默契達成,宮無上居首,緣盡緣錯押後,三人徑向及時雨走去。
望著三人的背影,方獵無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金月遊則巍然不動,只是他看向遠處的眼睛微微眯起。煙塵飛揚,遠方的事物由無到有,由渺然到清晰,那是一輛飛馳在東西林蔭道上的翡翠香車。
金月遊暗暗嘆了一口氣。
宮無上與緣盡緣錯顯然也注意到了翡翠香車,三人止步於及時雨的陰影邊緣。
香車馬伕一勒韁繩,兩匹神駿的黑馬驟然減速,停在廣場旁邊。馬伕翻身下車,向金月遊遙遙拜倒,宏聲道:“郭伯勳見過家主。”
金月遊親和的道:“雲伯快快請起,家裡都沒有的規矩拿到這裡作甚。”
“家主,老僕……”郭伯勳似想說點什麼,不過說了四個字就被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
“宮無上,蜀中唐棠有一段恩怨要與你做個了結。”
宮無上聞得這清冽的傳音,大笑回道:“金夫人一來就興師問罪,不知大羅教那處不周,得罪了夫人,這恩怨來的是不是有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