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啊。”
唐棠於車架之中冷冷言道:“宮無上,你最好改一下稱呼,金家的夫人我擔當不起。星羅棋佈的事兒,你少裝糊塗,我明白告訴你,交出星羅棋佈,恩怨購銷,否則,平了你的山上宮。”
宮無上面色一收,和顏悅色不在,他森然道:“唐棠,別說星羅棋佈脫離我教,不見蹤跡,就是他在,衝你如此態度,我也不會把他交出來。平了山上宮,好大的口氣,你且試試看。”
此時,金月遊忽然飛身而起,落在廣場邊緣一個微妙的點上。這個點恰好擋住了宮無上看向翡翠香車的視線,雙方的殺氣頓時交匯在他的身上,金月遊衝宮無上一笑,溫言道:“宮教主,拙內找的是星羅棋佈,既然此人擅自行動,並已經脫離大羅教,那這以往恩怨便與宮教主無關,宮教主只要告知星羅棋佈的下落即可。”
宮無上寒著臉道:“星羅棋佈無故出走,不聽號令,形同叛教,若擒住這廝,宮某也要將他重刑梳理一番,他躲在那裡,怎麼會叫我曉得。金家主,你這是要與家裡那位一齊逼迫老夫嗎?”
金月遊亦不悅道:“金某不願平地起波瀾,盡力化解誤會,我可有一字逼迫宮教主?”
宮無上悶哼一聲,臉色稍霽,卻聽唐棠冰冷的道:“金月遊,我和你情意已絕,你且閃到一邊,莫做個無謂的和事佬。宮無上,今天不見星羅棋佈的腦袋,那就取你的項上人頭!”
“情意已絕?呵,金兄,此事當真。”宮無上輕笑一聲,竟不惱怒,只向金月遊問道。
金月遊是何等老辣的江湖人,一眼就瞧出宮無上表面平心靜氣,其實心底殺機暗湧。這不難想,設身處地想之,宮無上屹立西北之巔的三十餘年間,那裡受過這等赤裸的口頭威脅,便是唐霄儀來了那也是平輩客氣相交。金月遊笑道:“夫妻間一時氣話,讓外人聽來笑話,宮教主也忒認真了。”
翡翠香車的車廂窗簾輕掀,一隻玉手探了出來,玉手五指曼妙一展似幽蘭吐蕊,玉瓷一般的指頭光潔到似乎能反射日光,而那腕間三隻冰冷幽綠的鐲子叮叮噹噹響動著,清越悅耳。唐棠不再說話,該說話的已說,剩下當做該做之事。
宮無上森然道:“是麼。或許尊夫人跟金家主的話是玩笑,但跟老夫敘的,卻是正經的深仇大恨啊。”
金月遊眼色也趨冷,正容道:“家裡事情,金某會理清。宮教主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節外生枝,恐不好吧。”
金月遊放下這番話,無疑表明他將強阻唐棠的異常舉動。
金月遊的江湖信譽絕佳,向來說到做到,宮無上知道若再與唐棠糾纏,勢必把金月遊逼到對立面,那就麻煩了。想到這裡,宮無上一掃心裡不快,笑道:“星羅棋佈之事,日後我定給尊夫人一個交代。”
宮無上笑容未斂,唐棠的手腕已有所動作。金月遊面色僵硬,他一眼便看出,唐棠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
第三九章倒影塔(十二)
就在這微妙時刻,塔門裡忽然響起隆隆的機關啟動聲音。倒影塔塔頂門樞再次開啟,一個蒼老浩瀚的聲音猛地湧出倒影塔三角形門樞,響徹了整個廣場,這個陌生的聲音咆哮叫道:“宮小兒,汝可敢一戰!”
是誰?
宮無上眉頭一皺,金月遊扭頭觀望,方獵無訝異。
緣盡緣錯面色大變。別人陌生,他們則對這個聲音隱約對的上號。
及時雨下的戰團瞬間分開。
三清三世、魏魁鬥迅速撤出及時雨,蕭溫菊、梅刃甜、袁何氏、蕭衍則收縮至塔門,就連他們的表情也是迷惑的。
唐棠欲發的手勢驟停,車駕更是重新發動,尋找到一個好的觀察角度,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倒影塔。
倒影塔的升降平臺載著一個人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