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工共二百餘人,手下帶著的偃生也有二百餘,是時候成立一個偃道學院了。”
李毓禎看著傀儡說道,“有了學校,就能廣招天下學生。有了數以千計的學生,就有上千的學徒,普通傀儡就能量造。”
李太虛順著儲君的目光望去,心忖,這“普通”傀儡應該說的就是“無腦”的傀儡,不以腦核自驅,而是晶石驅動,做偃符串設定的、機關操縱的簡單動作。
果然,便聽李毓禎有些薄涼的聲音說道:“像插秧這種,簡單重複的體力勞動,都應該讓機器讓傀儡去做。人力,不是浪費在這些上面。人要做人該做的事。”
人該做的事……
太虛公心裡默默忖著,哪些是人該做的事?
將農戶從田地裡解脫出來——更真實一點的說法,是逼出來——進入工場,成為機器生產的工戶,這是“人該做的事”?
太虛公覺得,不是。複雜的、需要知識和時間培訓的工種不提,但流水線上,那種日復一日、簡單重複的動作也不是“人該做的事”,只是換了個地頭。
當然如果從帝國發展來講,工商業才能強國富國,種地種出畝產萬斤來也富不了國,減少耕作勞力、農轉工這是必然的道路。
但殿下說的一定不是這個。
李太虛覺得,李毓禎才不會去管帝國工業農業什麼的,這位儲君必定想的是——那是宰相要做的事。
這位首先是修行者的儲君,心裡思考的,必定是與“人”有關的。那些治國治政之類的事,在她心裡,都屬於“事”。
聯想到大氣候的變遷,太虛公眉毛抬了抬,看了看天空,長長、緩緩的吐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