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他一進門就直接上手,從第一張床開始,掀開薄被,右手從胸口往下一劃,然後去第二張床。
他動作太快,劃過第二個人,走到第三張病床的時候,第一張病床那人才反應過來,肚子好象有點涼、也有點痛?抬手一摸,溼乎乎黏糊糊的,拿到眼前看,黑糊糊看不清。
可再看不清楚也覺得不對,跟著又是看到病房裡有人在動,那人大叫一聲:“你是誰?”這一喊這一動,觸動傷口,終於痛起來,不由得輕喊一聲。
白路粗著聲音說:“小點聲。”說話間又處理完一個人,再走向最後一個人。
有了第一個人的大喊,病房裡所有人都醒過來,兩名受傷的也是覺得不對,一個人的床位在窗邊,藉著外面燈光一看,忽然“啊”的大叫一聲:“殺人了。”
白路一步閃回去,右手手術刀往他脖子上一壓:“閉嘴,不然殺了你。”
又轉頭沉聲道:“都不許出聲。”
不過他說話不太管用,已經有三個人受傷,也都有活動,使得肚子上的傷口被扭開,血流更多更快,有一個人嚇得啊啊大叫。
白路只好過去一拳砸在腦袋上,先放暈再說,接著第三次警告:“不許出聲。”重新走向第四個人。
第四個肩膀上有傷,是被王某墩弄傷那傢伙,驚聲喊道:“你要做什麼?”
白路看他一眼,上身光著,半邊肩膀被繃帶包裹,便是說話:“算你運氣好,就不動你了,不過要告訴你件事,老老實實認罪,老老實實進去,要是還想訛誰的話,我會再來,那時候不是捅一刀這麼簡單,會殺人的。”
說完又重複一遍:“我會殺人的哦。”說完出門。
他在病房裡鬧這麼大動靜,警察還沒回來,不知道在幹嘛。
白路想了下,大聲喊道:“警察,警察。”
從衛生間跑出警察,邊跑邊提褲子:“怎麼了?”
白路沒說話,朝樓梯大步跑去。警察喊:“站住。”
白路當然不會站住,快速下樓離開,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把膠皮手套跟手術刀收起來,打車去停車的地方。等計程車開走,他才上車,然後往回開。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出城以後上高速,一直開到前次換車牌的地方,停車換膠貼,把油箱加滿,上車換衣服、換裝扮,戴上假髮套,恢復成最開始的假面,開車回北城。
又是一路急行,隔天晚上回到老虎園子。當然,進門前先換掉所有裝扮,也是去掉偽裝。
進門後,很自然地去看動物。劉晨很快出現眼前,問他去哪了?說李教授找他,一直聯絡不上。
白路啊了一聲。
劉晨又問一遍:“你做什麼去了?怎麼沒刮鬍子?”
白路摸摸下巴:“現在去洗澡,走了。”跟動物一共呆了不到二十分鐘,換輛車回家。
在路上給手機開機,先打給李大慶:“李叔,你找我?”
“你去哪了?人大夫把診斷書都發過來了,一直找不到你。”李大慶說道。
白路直接問道:“多少個人住院?”
李大慶說:“有點兒多,據診斷報告看,有四個孩子可以做視力恢復手術,有四個孩子可以做人工耳蝸,這些都是五官科的,還有檢查心肺器官的,大夫找同事幫著看片子,所有孩子加一起,一共有二十人適合住院,他們沒有醫保,保守估計,平均每人要花十五萬到二十萬之間,加一起就是四百萬。”
白路說:“這麼少?”
李大慶吃驚道:“你嫌棄少?四百萬是最初步估計,未來肯定要花更多。”
白路說:“不是說錢少,我是說來了一百多個孩子,才有二十個有可能治療恢復,這個人數有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