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都嗅不到了。被墨年叫醒時,我還暈暈乎乎的,彷彿才睡了一小會兒,完全沒有做過夢的印象。
我們下了車,這時我的肚子開始發出抗議,也許酒精有消食的作用?我好笑的胡亂暗忖到。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幾個包子,然後去火車站,好嗎?”墨年把我放在一家小食店的門口,這家店看上去不太衛生,整個店面又黑又窄,面門前擺了兩張桌子、幾張凳子算完事,上面浮著一層油膩子,我就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等著他。
也怪不得墨年說要買包子,整個鎮上都是這種小吃店,想找個乾淨點兒的落腳處都沒有。看看那些顏色奇怪的菜食,別說感觀如何,會不會吃壞肚子還很難說。
我正無聊的四下張望,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閃進我的視線中,我差一點兒驚訝的撲倒在地上,一手撐在桌延,好不容易穩住重心不穩的身體後,我張嘴欲喊。
“倪……唔……”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嘴,聲音又硬生生吞進了肚子裡,我驚惶的抬起頭,正對上墨年陰霾的眼眸。
“我們走。”他將手中那袋熱乎乎的東西塞我懷裡,一把抱起我往一輛小三輪大步走去,一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噓,不要叫,讓她發現我們就糟了。”
出於對墨年無條件的信任,我最終選擇了緘默,眼睜睜看著對街的單倪上了一輛小巴士,離去……
那輛巴士上掛著一張牌子——至流倉。
第七十章 奶奶
墨年買好火車票,離發車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不知開往哪裡的列車已經停在站臺上,我懷疑他根本不在乎去哪裡?一心只想著快點離開。
吃完包子時,火車已經開了有十多分鐘,我埋首在剛買的報紙中,心有餘悸的盯著幾則有關旅鼠的報導,看樣子,這件事還沒有落下帷幕。
“沁……沁……”墨年突然用手肘輕輕頂了頂我,將手機湊近我眼前,示意我看上面的內容。我孤疑的望了他一眼,什麼時候開的手機我都不知道,而且這還是他第一次讓我看手機上面的簡訊內容。這一路上,他不時在跟什麼人互發簡訊,很神秘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看完簡訊後,我不解的望著墨年,單倪?自殺手冊?催眠暗示?要小心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懷疑單倪跟旅鼠之間有關聯。”
“什麼?呵……呵……”我整個人有些木然,“不可能的,單倪怎麼可能……”
“沁,你聽我說……”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墨年都在跟我講述他在精神病專科醫院裡發生的一切,以及他的懷疑。
聽完墨年像說故事般的敘述,我沉默了好久,打心眼裡沒法接受他的說法。
“你排除我的嫌疑,是不是因為我是個殘疾?”我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害怕會看見傷害的答案,人嘴巴可以騙人,可眼睛騙不了人,我知道我這是在自欺欺人。
“不是!”果然,他連想都不想,緊張的否認道。
“那為什麼不懷疑我?”我突然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問道。
“因為,湯。”
“湯?什麼湯?”我微怔。
“單倪喜歡熬湯,可她自己從來不喝,都是我們倆兒在喝,如果要說下藥的話,和進湯裡的可能性最大。”
“照你這麼說,那她也要害我了?那我為什麼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她至少有不下上百次下手的機會,可她沒有害我,她一直在保護我,墨年!”我傷痛欲絕的推開他的手,失聲喊道,心如刀割般的痛。
“我不知道,我承認有些地方我的確還沒想明白,但你現在的症狀的確跟我一樣,不是嗎?幻覺、不安、妄想……等等這些,都是藥物造成。”
“不!不一樣。”我平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