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願多傷竇安平手下的無辜嘍兵。道長,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若不願給竇安平拖你落水,要保持自己清白的話,恐怕也必須有所作為,才能讓天下英雄相信。”
黑石道人一來是愛惜自己的聲譽,這次他糊里糊塗地上了竇安平的當,的確是必須洗刷;二來他聽了谷涵虛曉以大義的說話,經過了內心的交戰,終於也醒悟了不應該讓個人的恩怨左右大是大非的抉擇。
黑石道人想了一想,毅然說道:“我不敢說是已經想得十分通透,但竇安平這樣的胡作妄為,的確是武林同道所不能容的。我自是不能為虎作悵,好,谷兄,我聽你的吩咐!不過,我也有個請求,請谷兄在處置竇安平之前,讓我先勸他一動,略盡我的心事。勸他不聽,那就只好任由谷兄處置了。”
谷涵虛知道他尚顧念著與竇安平的結拜之情,心裡想道:“江湖漢子大多講究義氣,其實也應該看是哪種義氣才對,不過,他雖然還是有點糊塗,也算是難得的了。”於是點了點頭出道:“好,我依你就是。”
黑石道人道:“我曾碰上竇安平的侄兒,他知道我是沒僱有車伕的。谷兄可以冒充是和我相識的黑道朋友,前來投奔飛龍山的,剛好在這兒遇上。”
谷涵虛笑道:“我只求能夠混進竇安平的山寨就行,扮作什麼人都無所謂。”
嚴烷大為喜歡,說道:“谷大哥,想不到今天能夠見著了你。至遲明天,又可以見著我的舅舅。可惜還有明霞表妹,未知訊息。”
谷涵虛笑道:“我正要告訴你呢,我已經見著她了。你到了飛龍山,就可以和她相會。”
嚴烷又驚又喜,說道:“真的嗎?她也到飛龍山去?卻為何不和她父親一道?”
谷涵虛道:“另外有個一人陪著她呢!”
嚴烷詫道:“什麼人?”
谷涵虛笑道:“你別忘記明霞只比你小兩歲,如今她也是一位大姑娘了。她有了意中人啦!”
嚴烷喜道:“原來這小妮子已有了意中人了,這人是誰?”
谷涵虛笑道:“這人名褚雲峰。說來也巧,這褚雲峰正是我的同門師兄。”當下將巧遇褚雲峰與孟明霞的經過告訴嚴烷。
嚴烷笑道:“那次我離家出走,多虧明霞的幫忙,還未曾向她道謝呢。當時正是我最傷心的時候,前路茫茫,也不知能不能與你重逢。想不到如今連明霞也是成雙成對了。但願她與你的那位褚師兄結成連理,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谷涵虛在她耳邊悄聲笑道:“你有一句話未說出來,我替你說好不好?”嚴烷道:“你怎知道我心裡的說話?”谷涵虛道:“我怎能不知道?為什麼這是最好不過呢?因為這就正是叫做親上加親呀!嘿,嘿,你心裡想說的是不是這一句話?”嚴烷羞得滿面通紅,但也只好低下頭預設了。
騾車滿載著蜜意柔情,向飛龍山馳去。另一條通往飛龍山的路上,褚雲峰與孟明霞也是同樣的滿懷歡悅,並轡而行。
嚴烷惦記著孟明霞,孟明霞也在掛念著嚴烷。將到飛龍山之時,心情甚為興奮,可又有點擔憂,忍不住和褚雲峰說道:“不知你的那位谷師兄可曾找著我的表姐。但願飛龍山上能夠見著他們,這才真是皆大歡喜呢!”
褚雲峰笑道:“願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屬。這個願望是一定能夠實現的。你想他們受了這許多折磨,老天爺還好意思再折磨他們嗎?當然是要成全他們的了。”
孟明霞道:“油嘴滑舌。嗯,我現在倒想問你一句正經事呢。”
褚雲峰道:“我說的可都是正經話呀,好,你問吧。”
孟明霞道:“咱們怎樣進飛龍山?是硬闖呢?還是晚上偷去?”
褚雲峰道:“不必硬闖,也無須偷偷地去!”
孟明霞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