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褚雲峰笑道:“你忘記了我是陽天雷師侄的身份嗎?我雖然叛了他,但此事外人是不會知道的。我還留著以前在陽天雷手下當差的時候他給我的令符呢。我用來騙騙竇安平,料想可以混得過去。”
孟明霞道:“竇安平和陽天雷不是有往來的嗎?”
褚雲峰道:“不錯。但陽天雷是不會把這種令他丟面子的事情告訴竇安平的。何況他和陽天雷又不是直接來往,他的手下人即使知道這個秘密!也不敢胡亂對人說的。只須騙得過一時就行了。”
孟明霞道:“咱們反正是要去的,能夠不動干戈,混得進去,固然最好,混不進去,再作打算,也還不遲。大不了拼著硬闖罷了。不過我卻有點為楊婉擔心呢。”原來孟明霞這次下山,本來是為著追蹤楊婉的,但如今已是將到飛龍山了,卻還沒有見著楊婉。
孟明霞嘆了口氣,續道:“唉,你不知道,楊姑娘這次下山是因我而起的。”
褚雲峰笑道:“我知道。你是要使他們夫妻和好,也是為了要求自己的心之所安。”
孟明霞面上一紅,說道:“你知道就好。你想想,楊姑娘父兄都己死了,在這世上,只有李思南是唯一的親人。身世何等可憐!若是有什麼意外,叫我如何對得住她。”
褚雲峰道:“恐怕她未必是來飛龍山吧。”
孟明霞道:“她對李思南雖有誤會,但我料想她是決不能捨棄李思南的,不去飛龍山又去哪裡?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她混不進去,反而給竇安平捉住,那時就令李思南為難了。”
褚雲峰只好安慰她道:“吉人自有天相,楊姑娘也不是尋常的女子,你不必預先為她擔憂。”
孟明霞和褚雲峰都料得不錯,楊婉果然是來了飛龍山,而且碰上了一個意外的“機遇”,如今她早已是混進竇安平的山寨了。
暫且按下諸、孟二人不表,先說楊婉的遭遇。
楊婉與明慧公主、阿蓋夫妻分手之後,繼續前行。因為孟明霞在途中曾碰上了陽堅白“採花”之事,耽擱了一些時候,是以楊婉又得以赴在她的前頭了。
這一天楊婉踏進了飛龍山的山口,只須再走多十幾裡山路就是竇安平的山寨所在了,山口有間酒店,乃是竇安平手下的頭目開的,不過楊婉卻不知道。
楊婉女扮男裝,臉上塗了阿蓋給他的草藥,本來是一張吹彈得破的粉臉變得鐵青,帶著幾分粗豪氣味,很像黑道上的人物。
楊婉一路賓士,此時正自感到腹飢口渴,看見路旁有間酒店,心裡想道:“管它是什麼人開的,我且進去吃點東西,順便也可以打聽打聽訊息。”
酒店裡先已有了三個客人,三個人都是帶有兵器,相貌粗豪的漢子。其中一人喝得似乎有了七八分醉意,楊婉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得他卷著舌頭,大聲說道:“***,到了這兒,咱們還不放心喝酒嗎?你們不必勸我,我一定要喝個痛快!他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待咱們見了竇寨主,哼、哼,我還要他馬老大的好看呢!”
三人之中,這漢子已經喝醉,另外一人也已有了七八分酒意,只有一人比較清醒。這個比較清醒的人說道:“五哥,你要喝酒就喝好了,可別胡言亂語。我看你的酒也喝夠了,咱們還是走吧!”
那個叫做“五哥”的人大聲說道:“到了這裡我還怕什麼?這裡是飛龍山,不是回龍嶺,就算馬老大在這兒,他也管不到咱們,我告訴他,我就是要投奔飛龍山,他又敢怎麼樣。哼、哼,我怕的只是竇寨主不肯收容咱們。”
另一個有了七八分酒意的人跟著哈哈笑道:“咱們把回龍嶺的家當獻給竇寨主,這份禮也不算太薄,竇寨主還能不收容我們?”
那個比較清醒的人皺了皺眉頭說道:“說話總是謹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