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婚?李家丟不起那人,下輩子吧!”
齊曈偏過頭,看到夜風吹起薄如蟬翼的紫紗窗簾:“你會後悔的。”
陸彬楊搖頭:“你不瞭解我,離開我的代價,你想象不出來。”
凌晨,齊曈穿好衣服站在床邊,把母親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櫃上:送父母去北京都是他聯絡的,花了不少錢,應該還給他。感謝未雨綢繆的媽媽,讓她還有退路和離去的資本。
灰濛濛的清晨,陸彬楊的睡顏比他清醒時少了凌厲和深沉,頭髮蓬亂,像淘氣貪睡的孩子,但是英俊依舊,齊曈竟無法移開雙眼。
他是個好人,可遇不可求,對她也很客氣,這比她最初的想象已經好到天上去了。相處的這段時間,也曾無數次的暗自慶幸,感謝命運的再次眷顧,她甚至偷偷的憧憬過未來,小心翼翼的,像是懷揣著不屬於自己的水晶鞋。
齊曈笑笑,轉身離開,下樓。
初秋的清晨氣溫已有了秋的隱約,穿著裙子竟有些不勝寒涼。陽光卻同夏日一樣,亮的很快,早早的提醒做夢的人們,該醒了。
陸彬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似乎是被房間裡虛無的安靜驚醒的,一看錶,十點多,慌忙起身上班。齊曈今天是白班,應該已經去醫院了。陸彬楊出臥室去衛生間,忽然就站住了,腳步退了回來,看著床頭櫃上那張銀行卡皺眉。
想想公司裡沒什麼要緊事,他去了醫院看奶奶,逗老太太開了會兒心,他去敲護士長辦公室的門。瑾兒見是他,熱情的把他請了進去:“來看奶奶?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你放心交給我們就是了。”
陸彬楊笑笑:“謝謝,辛苦了,我今天是來找你。”
“哦,什麼事?”
“關於齊曈,她過去的那個男朋友是什麼人?”
瑾兒笑容一滯,又樂了:“嗨,好幾年前的事了,談談戀愛玩玩鬧鬧,做不得準的,結了婚以後自然而然就都忘了。”
“可她說刻骨銘心,恨不得要殉情,要跟我分手。”陸彬楊又看見瑾兒桌上齊曈的那張照片:“他們為什麼分手?”
瑾兒的大眼睛撲閃了半天,才說出話來:“怎麼可能?她那天還說要對你好,”忽然想起陸彬楊和項臨似乎認識,不敢多說了,問:“你知道了?
陸彬楊搖頭:“知道我就不來問你了。”
瑾兒為難:“齊曈的事情我不能說,她如果覺得應該告訴你她會說的,我得尊重她的想法。”
陸彬楊沒為難瑾兒:“我明白,看來問題還真不小。”想想,他不禁就笑了。
瑾兒緊張:“齊曈是被他迷惑了,時間長了肯定會認清他本質的,她是個好女孩,你多給她點時間……”
陸彬楊準備要走了:“你瞭解情況,你勸勸她吧。”
瑾兒忙起身相送。
送走陸彬楊她就給齊曈打電話,卻是關機,於是打到藥房找她:“齊曈你瘋了,陸彬楊從我這兒剛走,你怎麼找了那麼個爛藉口和他分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周圍是穿梭的同事們,齊曈手繞著長長的電話線:“瑾兒,你知道嗎,腫瘤外科主任是他的親妹夫。”
瑾兒尖聲叫了起來:“什麼?!這怎麼可能?”
齊曈喃喃的:“瑾兒,怎麼辦,你幫我想想辦法……”
電話那頭是空白,齊曈緩緩的放下聽筒,手放在電話上忘了離開,呆立在放電話的辦公桌邊,與緊湊的工作氣氛格格不入。
有同事叫她:“齊曈,有人找。”
“哦。”齊曈回神,就往出走。
同事調皮的向她擠眼:“大帥哥哦。”
齊曈對她應付的笑笑,心裡知道是誰了,只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還以為會打電話約時間地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