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道:“王爺,你要三思啊!”
“還用得著三思?這樣淺顯的事情,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來?”
汝陽王李越暴烈的吼叫道:“公孫且,你現在就去太尉府,告訴陸平那個老東西,本王不管它這個可能、那個可能,本王就知道,進兒是與太尉府的人發生衝突時,被人刺殺而死的,太尉府就要承擔全部責任,如果在三十天之內太尉府不能捉拿兇手歸案,給本王一個交待,到時候,本王就要他太尉府的五公子陸輝,來給進兒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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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公孫且憂心忡忡,惶急離去的背影,汝陽王李越“呼呼”喘著粗氣,他把目光盯在了俊鳳姜安的身上,冷聲道:“姜安,你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你是什麼意思?”
陽謀之事問公孫且,陰謀之事問姜安。這是汝陽王這些年來,能夠縱橫不倒的主要原因,但這一次,公孫且實在太讓汝陽王失望了。
所謂陽謀,是指一些大方向,關於戰略問題的考慮,是最終的定位和目標,而陰謀,則是達到目標的方式方法。
“這個……”
站在旁邊,擺出一幅沉吟思考模樣的姜安,聽到汝陽王李越的忽然詢問,連忙走目前來,施禮道:“小的以為,王爺所見極明,在這件事情上,確實存在門閥豪族殺死小王爺,藉此來試探皇族勢力反應的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還極大呢。但是,如果三十天過後,太尉府沒能交出兇手,或者,敷衍的交出一個所謂的兇手來,根本就不同意用太尉府的五公子陸輝來為小王爺抵命,到那時,王爺你又打算怎麼辦呢?”
俊鳳姜安了有四十來歲,但長相俊美,頗似婦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有一股陰柔之氣:“王爺,咱們必須把最壞的可能也要考慮清楚才好啊。”
在當陽王府中,曾有這樣的傳聞,說俊鳳姜安其實是汝陽王的男寵,靠賣屁眼換來今日的地位,因為汝陽王喜愛孌童的事情可謂人人皆知。
但實際上,汝陽王雖然對姜安的美貌曾有過非分之想,但他又著實看重姜安的才華,找一名男寵容易,找一名非凡的謀士卻難,所以,汝陽王從來都沒有侵犯過姜安的身體。
“怎麼辦?太尉府能派人刺殺進兒,本王也可以派人去刺殺太尉府的人。”
汝陽王李越一臉決然的凜冽:“在咱們王府之內,且不說那些武道精強的家將、護院,就是豢養的八百門客,其中也有不少是成名劍手,到時候,本王出重金懸賞,買太尉府五公子陸輝的人頭,我還不信他能逃脫性命。”
“王爺,這,怕是有些不妥吧。”
姜安看了一眼汝陽王李越,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你想啊,你剛才讓公孫且去太尉府下最後通牒,那麼,太尉府的人在三十天之內,如果沒能抓住兇手,一定都會小心防範。”
“在咱們王府,武道精強的高手確實不少,可太尉府中也同樣有強大的人物存在啊,小的聽說,太尉陸平以軍法持家,他手下的家將護衛,有很多人都是曾跟隨他征戰過沙場的老兵,個個殺人如麻,而且在紀律、配合等方面,恐怕比咱們王府的那些劍手,還要強上幾分呢,在對方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進行刺殺,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再說了,王爺,現在的局勢撲朔迷離,實在是不宜搞得太過張揚,以免引發大規模的衝突,所以懸賞刺殺的事情也決不可行,畢竟,雙方都還沒有到了魚死網破、完全撕破臉的時候呢,就算要對太尉府的人進行刺殺,也需要喬裝改扮,這樣就算別人知道是咱們汝陽王府幹的,卻也抓不住咱們的把柄。”
“嗯,這話說的有道理。”
雖然仍陰著臉,但隨著姜安的分析,汝陽王李越漸漸露出慎重神情,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