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偉說:“我本沒想自殺,我來出家當和尚。他們不收我,我才自殺的。”
貝塔說:“你是有備而來。你帶了安眠藥。”
舒克說:“你是離家出走吧?”
黃曉偉說:“就算是吧。”
貝塔問黃曉偉:“見了我倆,就不想死了吧?”
黃曉偉說:“更想死了。”
舒克和貝塔異口同聲:“為什麼?”
“看到你們作為老鼠,活得這麼自在,我想早死早輪迴轉世投鼠胎。”黃曉偉說。
舒克和貝塔面面相覷。
黃曉偉看著手裡的安眠藥說:“我該走了。”
舒克說:“你的父母除了虐待你的心,不虐待你的身體吧?比如吃飯什麼的。”
黃曉偉搖頭,說:“可我是人呀,如果我是寵物,我會對我的父母很滿意。”
貝塔說:“人活得是麻煩,吃好喝好還不行還要尊重,還要平等,還要自由。”
黃曉偉說:“所以我不想活了,我下輩子無論如何不投人胎。還是動物的父子關係簡單明瞭。”
舒克和貝塔小聲商量。
黃曉偉說:“你們不要企圖阻止我。”
貝塔說:“希望你能給我們點兒面子。”
黃曉偉不明白:“什麼意思?”
貝塔說:“以我和舒克的名氣,如果我們不能阻止你自殺,實在有損我倆的聲譽。”
“很奇怪的理由。”黃曉偉說。
貝塔說:“我說話直來直去。”
黃曉偉說:“我知道你們有五角飛碟,可以隨心所欲阻止我自殺。”
舒克說:“我倆闊別五角飛碟不少年了。我們現在是赤手空拳。”
貝塔說:“你爹你娘不見了你,肯定急瘋了。”
黃曉偉說:“他們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舒克說:“如果我們能幫你重塑你爸,你還死嗎?”
“重塑?”黃曉偉一愣,“你們想殺死我爸?重新弄出一個我爸?不行!”
貝塔說:“你誤會了。我們和你的交情還不足以讓我們為你殺人越貨。”
舒克說:“我看你和你爸還是很有感情的。”
“重塑是什麼意思?”黃曉偉問。
貝塔說:“我們幫你弄個虛擬爸爸如何?”
“虛擬爸爸?爸爸怎麼虛擬?”黃曉偉問。
舒克說:“如今科技這麼發達,再加上我和貝塔的智商,幫你弄出一個虛幻的爸爸同你相處,這個虛擬爸爸按你對你爸的要求設計,保準你活得滋潤。”
貝塔說:“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歐洲有個國家,你看那國家的電視上描述的該國是一個樣子,而現實生活中的該國完全是另一個樣子,電視上的該國就是虛擬國家,明白了嗎?我們就按這種思路給你做出一個虛擬爸爸。”
黃曉偉說:“生活中的我爸秋毫無損?”
舒克點頭:“萬無一失。”
“我媽也沒什麼損失?”黃曉偉問。
“絕對不是給你找個繼父的意思。”貝塔打消黃曉偉的所有疑慮,“你媽依然是你心中的聖母。”
黃曉偉動搖了。
舒克對黃曉偉說:“把安眠藥埋在地下,做點兒善事,積德。”
“把安眠藥埋在地下怎麼是積德?”黃曉偉問。
舒克解釋說:“安眠藥對植物有益,你沒聽說外國有農場主用安眠藥給植物催眠?睡足了的植物生長得特好。”
黃曉偉將手中的安眠藥埋進地下。
貝塔說:“謝謝你給我們面子。”
黃曉偉說:“應該我謝你們。不過你們說話要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