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車的時候,說。
索鎖沉默。
她不太想知道別人的過去。
大禹送她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在聽交通廣播裡一檔旅遊節目。主持人和嘉賓很歡快地聊著天,大禹忽然說:“什麼時候我們一起跑一趟318國道吧。”
他說著轉頭看看索鎖。
索鎖正靠在椅背上,像是睡著了。
他就想把收音機的聲音調低一點,可是那個旋鈕就已經滑了,他左旋右扭都轉不動。
“反正你不是想指著這輛破車跑318吧?牛車都比這靠譜。”
大禹歪頭,索鎖正看著他,“你沒睡啊,我以為你睡著了。”
“這會兒睡著了我等著感冒吧。”索鎖把外套拉好,縮了下肩。
她又瘦又小,外套也有點邋遢,在寒氣裡應該顯得拱肩縮背的,可是大禹看著她,卻覺得她愣是像個藝術家。邋遢歸邋遢,並不是落拓的。
“你看著路。”索鎖說著,跺了下腳。前面的儲物盒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她跺的,裡面東西嘩啦啦往下落。索鎖要給撿起來,大禹攔著不讓。“幹嘛,有危險品啊?”
“什麼呀!”大禹就收了手。
索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破爛整理下,找個袋子都裝進去。儲物盒裡立即就清爽了。她把垃圾袋放在腳邊,說:“有危險品也沒什麼嘛,你都多大年紀了。”
“我多大年紀呀……才25!”大禹氣的拿拳頭捶了捶索鎖的頭。他拳頭很大,力道很輕。
“被生活折磨的像是52了。”索鎖笑起來。
大禹又捶了她一拳。
索鎖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頭髮,打了個噴嚏。這車子也是四面透風的……電臺正在插播的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會有寒潮來襲,馬上就是大風降溫。這眼看著變天的前奏已經抵達了呀。
她短而柔軟的頭髮被起的靜電撩撥的很不聽話,她有點兒無奈。
忽然想起來,說:“對了,我上回給爺爺做的餛飩,爺爺不是愛吃嘛,我後來又給包了些冰凍起來了,等下你等等我,進屋拿給你。”
大禹吸了吸鼻子。
索鎖沒留意他的反應,看了眼車窗外。很快就到她家了。也不知怎麼的,她心忽然不規律地跳了兩下,忙抬手按住,問:“你還來得及去醫院嗎?”
“來不及了。我剛給吳叔微信留言,他說不用過去了。晚上飯是王護士長給他買的。”大禹說。
索鎖想了想,說:“嗯。”
她翻了手機出來,看看微信裡吳建國發的晚飯照片——就是一碗清粥,配了兩個割瓣梅花火燒,飯盒裡還有兩樣清淡的小菜——她啞然失笑,“老吳可從來沒吃過這麼清淡的飯菜。”
“他以後都得這麼吃。要不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得出事兒。”大禹說。
索鎖要收手機,看到不知什麼時候有電話和短訊。她沒來由地有點緊張,一看果然是彭因坦的。
“我到北京了。”他的簡訊從來言簡意賅。
索鎖的手機背景是一條金色的鯉魚。因為前幾天看到人家說,金色鯉魚會招財、會有好運氣……她實在是運氣夠差了。現在就在這金色鯉魚背上,彭因坦的資訊說他到了北京了。
這什麼好運氣啊!
而且,他到北京了,幹嘛還跟她彙報,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索鎖眉頭皺著,臉因為煩惱有點燥熱。
她有心回覆一條資訊說他兩句吧,想想自己也無聊——他不就是回北京了麼,又沒說回q市了……她哼了一聲。
大禹看她,說:“我發現你最近老是氣哼哼的。”
索鎖說:“你小心開車。”
一輛超跑呼的一下從他們車邊超了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