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肉是酸的,不然做火鍋可能還夠三個人吃。
想起這些南溪氣就不打一處來,對符清泉這種人,她已經沒什麼話好說!
一定要形容他,那隻能說,他整個人都是變態的!
偏偏這時候他還要移駕到廚房來,拍著手冷冷哼了一句:“趙飛燕,過來!”
剛剛還閉目養神的糖糖,居然從南溪懷裡撲騰下來,一瘸一拐地往符清泉身邊爬。
吃裡扒外的傢伙!
看符清泉耀武揚威的神情,南溪總算明白他為什麼肯花氣力把糖糖找回來——可多了一樣東西要挾她呢!
翌日符清泉和紀公子就開車去幫她收拾行李,南溪想回家也不會長住,準備只拿幾樣時令衣服回家。她不是對自己沒自信,而是覺得紀公子條件實在太好,這兩天如此殷勤,大約是在國外憋得太久了吧?沒想到符清泉對把她嫁出去這樁事十分熱心,大包大攬地把她的行李堆滿後備箱,速戰速決地解決了搬家問題。
隨後兩週紀公子果然說到做到,準時接送呵護備至,還請南溪吃過兩次晚飯。進入梅雨季節,杭州陰雨延綿,週五的晚上南溪吃完飯回家,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電視臺臨時插播路況,某路段上因酒駕導致車禍正堵著車,南溪分辨出那正是紀公子回家的路,連忙回房找手機撥給紀公子,想問他是否平安歸家。
電話方撥出去,嘀了兩聲,一道狹長人影冷不防出現在南溪面前,懷裡還抱著那隻又向楊貴妃方向發展的糖糖。符清泉搶過她的手機,冷臉看著螢幕上紀公子的名字,毫不猶豫地摁下結束通話鍵,一甩手便把手機扔到牆上,砸出清脆利落的一聲,然後落回床上。
南溪忍住滿腔怒火,努力保持平心靜氣:“符清泉,他是你的好朋友!”
符清泉神情嘲弄:“你還知道他是我的朋友,那你說……我的朋友,會這麼不知趣地來和我搶女人嗎?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你?”南溪臉色煞白,怔忡良久後問,“他都知道?”
符清泉微勾的唇角里嘲諷之意愈加濃厚:“知道什麼?”
南溪用力地摁住桌角,刺到掌心發痛,終於明白過來,難怪……難怪紀公子如此殷勤,原來都是符清泉的手段!在父母面前做一場好戲,證明他孝子賢兄的形象,依舊如日月般光輝燦爛,實際呢,實際呢?實際上,費這樣的周折,不過是要證明,他依然和很多年前那樣,想要把她捏扁,她就不能變圓。她抬起手,還未想好是否要抽他一耳光,胳臂便已被符清泉狠狠制住。他極不屑地摔回她的手,把糖糖塞到她懷裡,砰的一聲又摔上門,連供南溪發洩的背影都不留一個。
手機嗡嗡震動兩聲,原來是紀公子報平安的簡訊。
手機再次得到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待遇,糖糖在南溪懷裡扭了扭,又喵嗚一聲,蜷進她懷裡。
拉開書桌抽屜,層層畫冊飾品堆得滿滿當當,南溪伸手進去使勁摸索,費了老大的勁兒,終於摸出一枚黃楊木印章來。
很多年前她和符清泉第一次單獨旅行,也是惟一的一次,到西安。
那時的旅遊景點和手藝人都還很淳樸,那時西安的古玩街上還有很正宗的黃楊木,那時義烏小商品市場還沒有一統大江南北……那時的符清泉還會任由她撒嬌,手藝匠人為賺幾塊錢,很為難地照她的吩咐把印章雕成Snoopy小狗的輪廓,然後在狗肚子上刻下如今看來極幼稚的四個小篆字:
清泉小溪。
南溪默嘆一聲,又把那枚印章塞進抽屜裡去。
如今她唯一慶幸的,是她已在和符清泉這幾年的鬥爭裡,累積下不少經驗。
符清泉不就是想看她苦苦掙扎做困獸之鬥,精疲力竭之後最好精神崩潰然後自毀前程麼?好些年前他已經幹過這麼一回了,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