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倒是讓人費解。”
“公子,您真的沒有得罪過姬容?”黝黑大漢小心的詢問,似乎並不太相信耶律熙之前所謂的‘並沒有得罪’。
耶律熙沉默半晌。而後才道:“你說,姬容此人如何?”
“才智不俗,城府頗深。”黝黑大漢言簡意賅。
“是啊,城府頗深……”耶律熙喃喃著,“而他的處境又不像我。那麼,一個城府頗深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連自己的殺機都掩藏不住,你做何解?”
“他和您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猶豫了一會,黝黑大漢說。
“不錯。”耶律熙竟然點點頭,似乎全然忘記剛才自己所說的‘並未得罪’,“那你覺得,能有什麼樣的仇恨讓他做出如此舉動?”
這次,黝黑大漢猶豫的時間更長了:“姬容並非那種只爭朝夕的紈絝子弟,兼之又長於深宮,早已見慣鬼蜮伎倆……小人覺得,能讓他連情緒都無法控制的仇恨,也只有殺父奪妻了。”
耶律熙樂得笑出了聲:“你說的不錯。不過姬容的父麼……羽國的帝王今早才上完朝,據說還精神抖擻的研究了炎國的形勢一會。至於他的妻,我倒是聽了不少關於那龍虎狀元的小道訊息,可惜至今才得匆匆一瞥,不及驗證,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黝黑大漢的臉頰抽了抽,明智的選擇緘默。
“既然殺父奪妻都不成立,雉雄,你還能想出什麼?”聊到這裡,耶律熙倒是興致勃□來。
“小人想不出來。”再次想了想,雉雄搖頭。
“我倒有一個想法。”耶律熙笑吟吟的,“說不得,是……”
眼中光華流轉,耶律熙唇邊噙著的笑雖依舊溫柔,卻已給人幾分冰涼的感覺。
“——滅國呢。”
“公子!”雉雄嚇了一跳,忙低聲喚到。
“只是玩笑罷了。”耶律熙失笑。
站起身,耶律熙伸了一個懶腰,望著已經恢復平時熱鬧的大街,喃喃自語:“我既來羽國避禍,自然是希望羽國昌盛繁榮的……”
同一時間,鳳王府。
“小人有負殿下所託,請殿下降罪。”一回到風王府,沈先生甚至不顧姬振羽還在,就匆匆趕到姬容面前請罪。
“起來吧。”姬容神色平靜。
“鳳王……”沈先生額上冒出了些冷汗。畢竟,在一開頭,有許多人都看見姬容為了那個人是如何的震怒。而現在失敗了,他卻連幾句責備都沒有,莫不是……
明白沈先生心中的顧慮,姬容擺擺手:“此事是本王草率了,不關先生的事。”
至此,沈先生才敢起身。甫一起身,他便彎腰進言:“鳳王,小人這次雖沒有抓住人,但對方想必也不可能在這一時半刻裡出城,若能仔細搜查,未必不能找到。”
姬容默默無言。
就內心而言,姬容實在恨不得將耶律熙挫骨揚灰——如果他尚在皇位,就算因此讓帝都人心惶惶,鬼魅叢生,乃至付出跟炎國交惡的代價,他也必殺耶律熙!但此時,他卻不在皇位之上。因此,就算姬容再如何忿恨,也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一下。
終於,姬容嘆息一聲,搖頭道:“罷了,此時該考慮本王自己的麻煩了。”
在座的都非俗人,心思略一轉便猜到姬容的顧慮。
沈先生微微皺了眉,不由緘默。而姬振羽卻忍不住道:
“皇兄,你本不是衝動之人,到底為了誰做這種授人以柄的事情?”
看了姬振羽一眼,姬容緩緩道:“耶律熙,你上次在金風樓放走的人——縱然只有半分機會,我也定要除了此人!”
最後一句,姬容已然神色狠厲。
同樣聯想到上次,姬振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