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窺了個空,悄然離開。
在小太監走後,福全自個低頭看了看聖旨,半晌才微微搖頭。
卻不知搖的是什麼。
……
……
當聖旨來到鳳王府的時候,姬容還在床上養傷。
被突然降臨的聖旨打個措手不及,就住在姬容府中的四個幕僚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姬容的臥室。
“鳳王,之前您不說,可是現在……到底是什麼事?”沈先生壓著聲音,在這種情況下,就是心性最堅韌沉穩的他也有了幾分焦躁。
姬容沒有回答沈先生的話,他只對一旁靜立的慕容非開口:“扶我起來。”
慕容非點點頭,彎腰將躺在床上的姬容攙扶起來,隨即單膝跪地,服侍姬容穿了衣袍鞋子。
藉著慕容非的力道站直身子,姬容隨即拂袖,震開慕容非攙扶自己的手掌,繼而內勁運遍全身,向外走去,龍行虎步,卻是再無半分病弱之態。
見姬容的模樣,身後眾人多少有了信心,兼之眼下又無法多加分析,索性不再說話,只跟著姬容一起到前院迎接聖旨。
鳳王府並不是第一次迎接聖旨,跟在姬容身邊的幾個人也是素來見慣大場面的。但這一次,除了姬容之外,所有的人都只覺得手心裡頭津津生汗。
剝奪鳳王名號?
流放邊關鎮守?
還是……即刻啟程?
有人開始琢磨那身在九重的皇帝是不是真的打算整死這個原來的鳳王。
更有人悄悄抬頭往最前頭的方向看去,打算看看姬容此時的模樣。
但不管其他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最該激動的姬容卻從始至終一片鎮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過多的波動。
他只是跪著,恭敬而不卑微,服從卻不順從,沉淵如山。
“皇長子,接旨吧。”宣讀聖旨的太監抄著一口尖細的嗓音道,話裡話外都是一股子的輕蔑——皇宮中的人,慣來是逢高踩低的。
而即將被逐出權力中心,遠配邊關的姬容,也確實足夠低了。
沒有表示出任何多餘的情緒,姬容起身接了聖旨,讓下人打點一些銀子把傳旨的太監送走後,便領著身後的幾人來到內院書房。
書房一時沉寂。
其他人不說話一面是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一面卻是在擔心姬容。
而姬容不說話,卻是因為想到了姬輝白。
希望……姬容暗自想著,卻又明白自己的希望大概是不會實現。於是最後,他只在心中嘆息一聲,便斂了思緒開口:
“眼下……諸位如何看?”
在場眾人俱都是聰明人,更兼進入核心,基本與姬容休慼相關。故此也沒有誰流露出不滿或者飄忽的眼神,俱都沉穩中帶了些許擔憂。
是沈先生先開的口:“鳳王,這是聖上到底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姬容略皺了眉:“私事。”
言罷,他又補充一句:“父皇的決定並非一時衝動。”
聽了姬容隨後補充的這一句話,在場的人都明白姬容的意思是事情已經無法轉圜。不過對於先頭姬容所說的私事,個人卻有個人的想法。
沈先生的心思繞到了最近開始的姬容選妃的問題上。
莫非是鳳王喜歡上一個不適合當正妃的女子,而又希望那個女子當正妃,所以觸怒了皇帝?沈先生暗自想著。
至於宋先生,卻是把腦筋在羽帝的後宮和前一段時常會來鳳王府的姬輝白之間轉悠了一會。
不過在上位者不願意的情況下還對上位者的私事表示好奇實在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所以,宋先生和沈先生也只稍微走神一瞬,便拋開腦中沒什麼實際用途的猜測,轉而認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