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提放,看來沒什麼大礙。
“你來了,玫兒,要不要玩一把?剛好少一人。”黑新像平常一樣的招呼女兒。
她笑了笑,點頭陪他們玩。“我以為會看到一個垂死老人懺悔生平事蹟,你不像快死的人。”
“哈……差一點,要不是我身手矯健就完了,那輛卡車可兇得很。”他丟出一張眼鏡8。
“可傳話的人說是貨櫃車,你不會被撞傻了吧!”同是大型車易搞亂。
他斜睨著在他床尾撒嬌的女孩。“我還沒老眼昏花看不清,某人太大驚小怪了。”
“人……人家哪有,好大的一輛車衝過來,我都快嚇死了。”目擊者杜小眉餘悸猶存的偎在愛人懷中。
本來她和江牧風打算結婚,誰知那天綁架她到第一法院門口卻遇到星期六週休,所以無功而返地被家人逮了回去。
雖然兩人還是一樣甜蜜地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不時有小蒼蠅、小蚊子在身邊繞,讓快樂的日子有了一些些不快樂。
大致來說他們還算是令人稱羨的一對,楚楚可憐的小女人配上獨佔欲超恐怖的大男人,趣事一大堆供人捧腹大笑。
“好大的一輛車……”原來真相是由此扭曲,她明白了。
“玫姐,你都不曉得那輛車開得好快,好像要把熊撞倒似的。”她嚇得都說不出話,是風帶她去廟裡收驚才好轉。
“小眉,你說我是什麼呀?”小業務員敢說老闆的不是。
杜小眉吞吞口水地微笑。“我是說英明俊帥的老闆啦!你有熊……雄壯的男子氣概。”
“嗯!這還差不多。”黑新注意到自江牧風方向射來不友善的目光。他已經習慣被瞪了,哪有大男人的佔有慾那麼強,多說兩句都不成。
害他第二狠的討債高手成績平平,這個月的業績有下滑趨勢。
“爸!正經點,我有話要問你。”黑玫兒用一張紅A吃他的黑桃九。
“你問呀!我有縫住你的嘴不准你開口嗎?”他取笑地吃了南傑一張牌。
另一位牌友是“密醫”關子熙。
他在連續工作了十二個小時後又被緊急召來,醫治據說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氣的黑老闆,結果他花了一個小時就把“死人”搶救了回來。
身心疲累的他沒精神打哈哈,是硬被留下來玩牌,理由為怕傷患有個萬一。
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沒人比黑新更精力充沛,因為他喝了兩打蠻牛。
“最近公司方面沒出差錯吧?”她不希望看見有無辜的人受牽連。
“如果你指的是快沒業績可言的人,那我真是損失慘重。”
自覺慚愧的杜小眉低頭下語。
“爸,認真點,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回事,別避重就輕的敷衍我。”她真的不能不先未雨綢繆。
“你自己的問題就夠多了,不用再來操煩我的事,不會有事的。”黑新豪氣千雲地拍拍胸膛。
這一拍岔了氣他反而連咳數聲,沒啥同情心的關子熙拿了痰盂往他下巴一放,叫他吐血吐快些,等著他出牌呢!
死小子,沒良心,巴不得他早日歸天。“喏!黑心二啦!吃了你拉肚子。”
而他真有紅八撿了去,一算牌贏了三根牙籤,沒啥成就感。
“你到國外待一陣子吧!別把自己當箭靶子,他打算要絕了你的後路,我不想替你收屍。”若有人要犧牲就由她來吧!
黑新苦笑地看看上了石膏的右腿。“你呢!擺得平那個不死心的小於嗎?”
“他很恨你。”一句話道盡其中豐酸。
自從他的未婚妻出現後,兩人的關係起了微妙變化,他不再像一開始時容易攻破心防,彷彿築起一道牆將自己關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