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們自己的日子,我們救不了這個天下,我們也沒能力救這個天下,我們何錯之有?”
魏東亭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幾位頭領,他們說的有錯嗎?在自己這裡可能是錯的,可是在他們那裡呢?自己何嘗就不是錯的呢?
魏東亭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別再讓我在看到你們,帶上你們的財物,回家過你們想要的日子去吧!”
魏東亭最終還是心軟了,可他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一時心軟,給義軍埋下了巨大的隱患,也是因為這一次心軟,讓他重新認識到了這個人世間的險惡。
幾位頭領跟著侯德勝收拾了東西,離開了軍營,回到中軍帳的魏東亭,叫來了剩下的幾位頭領道:“你們若是想走,現在就走吧!我不攔著你們。”
留下的這幾位頭領倒是沒有離開,他們是最開始跟在魏東亭身邊的人,這些人倒不是有著雄心壯志,只是時間久了,更願意相信魏東亭能夠帶著他們走出一條更顯貴的路。
魏東亭看著眼前的幾名頭領,道:“我真的錯了嗎?難道不投靠某一方,我們就不能匡扶這個天下了嗎?”
“哪有什麼對錯啊!”一個看著年紀約二十多歲的頭領,道:“每個人走的道路不一樣,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想和那個叫路朝歌的少年一較長短對吧?那就和他較量較量,看看是你魏東亭厲害還是他路朝歌厲害。”
留下的這些人,其實也都明白魏東亭心裡的想法,可還是願意陪著魏東亭搏上一搏,不得不說,魏東亭的人格魅力還是很出眾的。
可他們忘了,雙方所處在的位置就不同,魏東亭想要匡扶天下,有很多事他就不能做。路朝歌要的是李朝宗去座這個天下,很多事他就可以去做。
再有就是地理位置上的劣勢,路朝歌所在的涼州道,沒有四面楚歌的危險,可他所在的福州道呢?前有紅杉軍虎視眈眈,後又江南四道戰兵枕戈待旦,隨時都有被一口吞下去的危險。
最主要的是,李朝宗和路朝歌可有著穩定的大後方,而他卻沒有,他只要失敗一次就沒有翻身的機會,而李朝宗和路朝歌即使失敗了一次,也能憑藉著涼州道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