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呵,您說哪裡去了,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我就好,不需要請吃飯那麼麻煩的。”
“那我來安排,準備好通知你。”這石方真是喜歡自作主張,聽不出老紙話裡的排斥麼。
掛了電話我看姥姥不懷好意地衝我笑,就知道她又想歪了,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解釋了,姥姥上車了。
☆、27。1 【四月飛雪】
徐國棟只是普通感冒,並沒有得禽流感,搞笑的是,他竟然親自打電話跟我說他沒事,搞得好像我真的有多擔心他一樣。若是凌俠在他旁邊,大概又要氣死了。
不過凌華市確實又多了一例禽流感病例,所幸的是,經專家取證,目前還未發現該病毒的可傳染性。當然,這些也只是官方說法,看路上戴著口罩行色匆匆的人群就知道,其實百姓也沒有那麼好騙,禽流感是多麼可怕的物種,我想不需要我形容你們望之就會色變。
三月過去,四月伊始,凌華市算是步入了仲春,都說一場春雨一場暖,隨著三月份的兩三次大雨,凌華也該漸漸變暖了,可當大家都在期待著春暖花開豔陽普照的時候,凌華的氣溫又一下子降到了零下,甚至在昨夜下了一場大雪,一早起來我讓我還有種在夢裡的趕腳。
“不是吧,真的下雪了?”白花花激動地又拿起手機拍照發狀態,不亦樂乎。
我本來還迷糊著,聽她一說不禁抖擻了精神,搓搓眼又朝窗外看去,竟然是真的下雪了。
“四月飛雪?難不成又有什麼冤案不成?呵呵。”貓貓也湊了過來,比起一臉欣喜的白花花,她反而是更多的嘆息。
我們寢室四人,白花花,貓貓,兔子,還有我,一直都相處得極為和睦,之前每個學期開學時都會聚一次餐,然後再找時間去外面玩一次,但這個學期,大家各忙各的,連四人在寢室聚齊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聽說兔子二面被一個關係戶送禮擠了下來,雖然無奈,但她並沒有氣餒,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考公務員。於是,她又開始了沒日沒夜泡圖書館的日子。貓貓雖然找到了工作,但看她最近憔悴的樣子,我和白花花都知道她其實並不心水。四人中,只有白花花過得最舒坦,申到了學校,現在就安心等著辦理出國手續然後畢業便好。
至於我麼,辭職之後沒有再聯絡過娘總,也沒有回去拿實習證明還有遺忘在辦公桌的日用品,雖然我偶爾會想念小綠,但我自己現在已經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不知該去往何處。
大四讓我們的人生都灰暗了,我們有了相互不一樣的圈子和經歷,我們越來越滄桑和世故,我們或許過得並不像表面顯現出的那麼好,但我們都各自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那塊城池,不希望被她人看透說破。
“要開始辦畢業手續了呢。”我們三人圍坐在四人曾經常一起吃水果撈而現在空空如也的橘黃色摺疊小方桌前,莫名地有些傷感起來。而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看著日漸寬敞的食堂和澡堂在說:終於又要有一群傻逼滾蛋了。
“嘛,林欣和牛斯時打算在畢業典禮前先把他們的婚禮辦了,沒想到當初我們都不看好的一對竟然還成了我們當中最早成的一對了。”白花花傻呵呵地笑起來。
我和貓貓只是笑了笑,卻低了頭不再說話。
我們班一共六個女生,十八個男生,林欣就是除了我們寢室四個僅剩的兩個女生中的一個,牛斯時是通訊專業,據說倆人是上黨課認識的,然後一步步走到了一起,他們倆都是本地人。除了性格有些太過相左,他們倆也算門當戶對了。
不過我想我和貓貓的沉默並不是因為覺得這門婚事太倉促或是怎樣,貓貓該是和我一樣在為畢業的事哀愁。
“於十,你還想做記者麼?”貓貓忽然扭頭問我,我看著她眼裡那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