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搓著手。
溫順爹不以為意,微微一笑,丟了句:“怎麼突然問這個?”又埋頭看他的報紙。
“我很認真的。”我把溫順爹報紙抽出來,看著他眼睛又問一次:“您有沒有對我無奈的時候?”
溫順爹摘了老花鏡,笑了笑:“來真的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啊?”說著兩手握在後脖頸往後面一倚。
“真的啦,您就別賣關子了。”我不悅地撅撅嘴。
“嗨,無奈的事不多了去了麼?你報志願的事,轉專業的事,現在又要不做你們專業相關工作……你說你哪件事不是隨著自己的性子走的。”溫順爹說著忽然嚴肅了起來:“晶晶他們家搬走了,於十,別的事你自己做主,沒有太大妨礙我和你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但這件事我是一定要提醒你,你不要試圖往危險的道路上走,不然……你媽什麼脾氣你也清楚。”
我知道溫順爹是什麼意思,雖然我沒有提過想做記者的事,但他大概是看了出來,過年林晶來我家時,奇葩孃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我要是跟她說我想做林晶那樣的記者,估計她會哭天喊地地以死相逼吧。
“爸,你也覺得我無畏的堅持是錯的是吧?”
溫順爹不說話,當做是預設了,我把報紙又遞給他,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間。
姥姥23號要走,天氣還好,春天萬物復甦了,整片大地看上去就有生氣了很多。不過那天還是校運會,我因為想回去送送姥姥,所以直接退出了女子3000米的比賽,白花花和夏雪這次沒有攔我,或許她們現在也開始覺得這種比賽是沒有意義的事了吧。
不過她們不攔不代表別人不會攔,這不,我人還沒走,凌俠就追上來了:“於十,你什麼意思?難道是不屑於和老孃比賽麼?”
我無奈地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甩開她繼續走我的路。
“喂,於十。”操場上人聲鼎沸,紳士嘈雜,可我卻將她接下來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徐晟今早突然發高燒被送到了醫院,大家都懷疑他是被傳染了禽流感。”
“怎麼可能?”他又沒有去採訪……
“你看,於十,連你都懷疑,我就不會懷疑,等比賽一結束老孃就會去醫院陪著他。”凌俠得意地說著,我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不再理她回家去了。我是真的不理解她為什麼到現在都還在吃我的醋,徐國棟對我已經是一副仇敵的樣子了,難不成她還真覺得我對他餘情未了還是怎麼地,笑話。
“哎呀,才在一起兩個月,捨不得我家丫頭啊——”姥姥兩手使勁捧著我的臉,我脖子都快被拽斷了。
“姥姥,那我每天下班後去看你好不好?”
“不要。”姥姥堅決地搖頭,又懇切地說:“那得把我家丫頭累成啥樣啊?姥姥想你但也捨不得你啊,你瞧瞧你這小身板,啥時候你能吃成張惠妹那樣了,姥姥就讓你每天下班去看我。”
我眯眼一笑:“額,呵呵呵呵,那還是算了吧。”
“死丫頭,就知道逗姥姥玩。”姥姥嗔怪地捶我肩膀一拳。
我假裝很疼地捂上去,正要繼續“打情罵俏”,手機卻響了起來,而這個打來電話的物件,竟然是石方。
“石總,我是於十。”我恭敬地接起來,聽石方在那頭說:“於十,我看了你寫的採訪報道,挺不錯,哪天有空我請你吃個飯啊?”
“您太客氣了,那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採訪完那個週末我就把稿子發給了鄭一鳴,至於後來他發到了哪裡反響怎樣,我就不得而知了,自前幾天當面辭職後,鄭一鳴這個人就好像從來沒有在我生命中出現過一樣,一點曾經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你應該懂的,於十,商人都講究互利雙贏,我請你吃飯自然也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不是賄賂,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