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從沒有把私人的情感帶入到工作中來過,也從沒有針對你,我都是為你好。”
“你不是為我,你只是為你自己鄭一鳴,你以為我不知道,馬上就要進行部長季度考核,你怕我做不好影響到你。既然這樣,反正我留在這裡對你也沒什麼實際用處,鄭一鳴,我今天正式向你提出辭職。”我強忍著眼淚朝他深鞠一躬:“謝謝您這麼多天來對我的照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總編室。
我出了新聞樓才走不過六七步,天忽然就黑了下來,黑雲壓城城欲摧,驚雷奮兮震萬里,大雨沒有一絲遲疑地緊跟著瓢潑而至,豆大的雨點似商量好了似的聚成一團,重重地砸到我身上,彷彿想要用酷刑來逼我屈服。
我不甘地抬頭去看,卻不堪被雨滴的砸擊又垂下了頭,大院裡的樹木剛生了綠芽,和它們頑強的抗爭比起來,我實在是羞愧難當。因為鞋子灌了水褲腳全溼,走起路來好像有千斤重,心裡的委屈發洩在眼淚中終於在此刻噴湧而出。
“姑娘,雨大了,快到傳達室躲一下吧。”看門的保安大叔舉著傘踏著雨水奔來,又將已經哭得瑟瑟發抖的我扶到了傳達室,還貼心地給我拿了塊毛巾。
“鄭總編,您實習生被雨困在傳達室了。”我瑟縮著擦頭的功夫,聽保安大叔恭敬地笑著說。一瞬間我還以為娘總又來了,忙拿毛巾捂了臉,卻又聽保安大叔說:“好嘞,雨小了我再讓她回去。”
我拿下毛巾一看,原來是在打電話,這才鬆了口氣,又繼續擦頭上的雨水。
窗外雷鳴電閃不斷,保安大叔端了杯熱水遞給我笑盈盈地安慰著:“鄭總編說雨小了讓你直接回家,還有什麼採訪任務的話就先放著吧。”
我接過來感激地衝他笑笑,他大概是理解錯了娘總的意思,娘總分明是已經不想再見我了。
☆、26…4 【倔強】
大雨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漸漸沒了聲息,天空甚至還放了晴,西下的太陽像是養足了精神,活力十足的樣子。我跟保安大叔道了謝就出了新聞社,頭髮是大致幹了,但衣服還軟趴趴地貼在身上,剛下過雨又有些冷,我下意識地就兩手互相搓著胳膊。
“砰!”走路沒看路撞了人,我忙低頭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哼。”
聽這聲音有點熟悉,我疑惑地抬起頭,竟然是上次去醫院看凌子謙時見到的女生,還是一副濃妝豔抹的樣子,真心讓人看著不爽。“芭娜娜?”
小女孩臉有些躁紅,不悅地撇了撇嘴,臉看著一旁說:“子謙哥哥讓我提醒你一下,鄭飛騰明天就會從看守所出來了。”
明天麼?我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並不是因為鄭飛騰沒有坐牢不開心,只是覺得他出來又回去折磨娘總。
“哼,傳達完,我走了。”
“誒,等等。”我見她已經轉身,忙喊住她:“凌子謙腿怎麼樣了?”
芭娜娜遲疑了下,扭頭衝我鄙夷地一笑:“你不打擾,都好。”然後便提著傘大步流星地走掉了,只是她的一句話卻讓我瞬間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再動彈不得。
我本來還想說,如果可以,幫我帶個話,讓凌子謙來找我一下。但既她那樣說,自然是我們再不見面的好,最後的救命稻草也這樣被掐碎了,或許,真的是我堅持錯了麼?
我一個人在路上晃悠了好久才搭車回家,奇葩娘和姥姥被我渾身溼透的樣子嚇壞了,一個給我熬薑湯,一個給我放泡澡水,忙前忙後的就怕我出什麼事。
溫順爹悠閒地坐在沙發上讀報紙,我換了衣服,也坐了過去。
“爸。”
溫順爹從報紙間抬頭,面不改色地看著我。
“您有沒有對我很無奈的時候?”我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