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河東對河北的有利態勢。
至此,會面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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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結束了?”在回去的路上,傅鐵然一直都怔怔的。
“我總覺得不放心啊。”
“有什麼可不放心地?”傅鐵衣問。
“大哥,你說他要是萬一將來真生出女兒來可怎麼辦?”
傅鐵衣的臉上浮現出極其複雜的情緒。“趙瑟,她將來不會再生孩子了,永遠都不可能生了……”他不無負疚地言道。
“啊!”傅鐵然震駭異常,甚至將聲音都吞掉了。
這一次,傅鐵衣再也沒有回應。他將視線投向了遠方——
我親愛的弟弟,你在地獄還好嗎?
潼關
盟約之後,就是撤軍的事情了。
一旦大軍撤走,政治和軍事上如何佈置才能鞏固勝利的果實,確保對河北局勢的強有力的控制呢?
考慮到傅鐵衣地方勢力強大的緣故,葉十一大營裡以江中流為首的隨軍謀臣們經過反覆磋商,一致認為,如果將燕王妃盧文瑤留在幽州。無疑在政治上將更加有利。據此,謀臣們向葉十一提出諫言。葉十一從諫如流,對於自己目前還並不十分擅長的方面,他向來肯於聽從謀士們的。大軍班師的時候,他果然將盧文瑤留在了幽州,賜予護衛,並在形式上賦予其幽州牧的官位——這個官位在大鄭歷來都是由親王遙領,但拿來給燕王的妻子、未來皇儲的母親,目前看來也非常合適宜。此外,他還任命韓德功為總督鎮守幽燕,任命龐瑋為大將鎮守常山。
鳳儀元年六月中旬,葉十一帶著邯鄲郡主,取道上黨,班師回到了他僅僅離開還不到三個月時間的東都洛陽。
入城是在正午時分,陽光直照大地。以五千貂裘衣錦的金吾衛為先導,無數飛龍旗、飛鳳旗、飛虎旗、飛豹旗、飛彪旗、飛熊旗、飛魚旗、飛鰲旗遮天蔽日。葉十一戎裝騎馬,太陽光照在他身上,使他宛如沐浴於金輝。騎駕之後是邯鄲郡主乘坐的輦車,珠簾低垂,車頂巨大的鎏金朱雀爍爍生輝。江中流穿著大紅的官服,騎馬隨行於輦車之側。輦車之後,是騎兵。騎兵之後,是戰車。戰車之後,是步卒結成的軍陣。延綿不絕,與天相接。
洛陽東門之外,歐陽憐光率領著留守東都全體文武官員,擺出最隆重的儀仗,下拜迎接——她已經從烏虛秘密出使回來了,人看起來雖然削瘦了一些,但仍然精神抖擻,神態高傲。關於在烏虛單于大帳的經歷,她一生都未向任何人提起過。
葉十一在城門前勒住馬。禮儀的規格明顯超出他的預料,因為之前他下過一切禮儀從簡的命令。葉十一微微顰了一下眉。但也並沒有說什麼,只看了一眼歐陽憐光,便提馬進城了。倒是江中流,笑得嘴都該咧到耳朵根了。再配上他那造型,他那走位,差點兒沒讓人誤認成了新郎官,而且還是那種好不容易才傢出去的老處男型新郎官!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嘛可笑的!
城裡的歡迎更加熱烈。毫無疑問,河北之戰,讓葉十一的威名與權勢愈加煊赫了。東都的百姓夾道歡迎,焚香禮拜。連邯鄲郡主都不曾見過這樣的盛況,她掀開珠簾,轉著黑漆漆地眼睛四處張望。
“江大人,百姓們為什麼都這樣興奮和感動,是因為父後打贏了嗎?”小女孩兒發問。
一時之間,江中流倒是不知如何作答了。他沒有辦法向一個註定要成為傀儡的小女孩兒解釋“偶像崇拜之於民眾的蠱惑力量”以及“政治偶像是如何製造的”這樣高深的政治技巧。實際他自己對個也不是很精通。可如果就這樣放著不回答,甚至直接裝作沒聽見,似乎可能也不行。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插過來,給江中流解了圍:“因為君主的勝利就是庶民的榮耀,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