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累了,或者堅持到侍衛來找到我們,但我很清楚情形並沒有那麼樂觀,隨著馬匹的狂奔,原本就裂開的傷口疼得幾乎麻痺,且馬快節奏的奔跑迫使我握韁繩的手承受一次次的拉扯,每一次的拉扯我都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傷口被撕開一點點,疼痛毫不留情刺激著神經。
我不得不承認事與願違,出行的馬匹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千里馬,可以保持高速跑上很時間,可我年幼的身體並不能在馬背上承受那麼長時間,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將無法保持正常的思考,我必須在疼痛和疲憊使我昏迷之前想出辦法才行。
顯然我不指望自己能讓馬停下來,馬已經瘋了,無法駕馭,我更怕馬會把我們帶到什麼危險的境地,不等侍衛來找我們,我們就先因為種種危險而死亡了。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跳下馬!
權衡利弊之後,我拉住灩漓就往旁邊比較平坦的一塊草地上跳去,原想讓他和草給我墊底的,石頭要磕也磕他身上,我不是那種會捨己為人的人,相比起我娘見到灩漓受傷後的怒火,我更想在此刻保住自己的安全。
形勢匆忙得讓我我忽略了一個極其嚴重且起決定性作用的問題——古代的女裝和男裝是很不一樣的!
男子經常在外奔波,男裝的款式多是為了方便男子行動,款式簡潔,但女裝卻是為了突出女子的身段,襯托出女性的嬌媚妖嬈,因此古代女子的衣衫非常繁雜,且大戶人家小姐衣服上的結帶用得就像西洋裙的蕾絲一樣習慣,結帶多了容易勾到東西。
灩漓作為天家的“小小姐”,他裙子上的結帶光看就叫人眼花繚亂,此刻也很自然地被馬鞍扯了一下,就是那麼一秒鐘的事,我們下落的姿勢就變成他上我下,墊底的人很不幸地成了我。
也許有人會說,電影裡不是經常有跳車的鏡頭嗎,也沒見得演員們受多重的傷,想必跳馬也就是那麼回事,沒啥大不了的。
我可以告訴諸位,這麼想絕對是大錯特錯!
首先,坐在駿馬上比坐在車上的海拔高度要高上那麼一米左右,可不要小看著一米的高度,看看人家跳樓的,一樓是觀眾席,從二樓跳純粹是想嚇嚇人,從三樓跳是鬧鬧抗議,從四樓跳是想落地了給救護車搶救的時間,從五樓跳可能造成殘廢,從六樓跳才是真的玩命,從七樓跳,那麼恭喜,如果沒有意外可以託黑白無常辦理移民地府手續。
由此可見逐級遞增的傷害是成正比的,即便只是一點點的高度,我們也要重視再重視,人家蓋大橋的還可能因為尺度的些微偏差,導致整條大橋使用壽命從二十年縮成兩年,可見其中厲害呀。
其次要考慮的是,我們現在跑的是古代的荒山野嶺,不是高速公路,雖然春天雨水淋過之後的泥濘山路沒有水泥柏油鋪的公路硬,但它的特徵就是坑多泥多石頭多,想直接跳下去不落進坑裡喝上幾口泥水磕到幾顆石頭是痴人說夢,換了當代第一高手的武林盟主都不敢把白日夢扯談成這樣。
再次,我要強調的是我們的馬跑得非常快,只要稍微有點物理常識的地球人都知道慣性的作用,因此,我們跳馬的危險性請參考“(馬奔跑的慣性加速度+體重+地心引力+環境的不確定因素)…灩漓的災噩指數=?”的傷害公式。
綜上所述,再結合現代無數小說和電影中出現過的經典情節,我的推理可以得出,從在山野裡狂奔的高大駿馬中跳下去,將丟失的東西依情況可能有以下三件:
一是完整的骨骼。小孩子骨頭不比大人的硬,就這麼撞到地面,手骨腳骨摔斷還是輕的,脊椎骨出問題我下半輩子得癱瘓著等人伺候,肋骨斷了刺進肺裡以古代的醫療水平也是死定,頭蓋骨碎裂就免看醫生免禱告可以直接進棺材下葬嘍。
二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