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夏明朗一陣驚訝,陸臻目光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是衝著我來的,什麼事都讓你給我擺平,我成什麼人了?”
夏明朗頓時無奈:“你別這麼犟,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那小子我瞭解,我比較……”
“你瞭解他所以你去?那將來再出現什麼人什麼事攔著我,你都替我掃嗎?你把我當什麼?”陸臻氣鼓鼓地,眼睛都瞪圓了。
夏明朗其實挺想說:當我老婆。可是心想這時候再開這種玩笑,陸臻大概能劈死他,只好暫時閉嘴。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陸臻垂頭喪氣憤憤不平,“你就拿我當你老婆看,是吧?你拿我當丫頭!”
夏明朗心中無奈,心想,我雖然拿你當老婆看,我也從來沒覺得你是個丫頭啊!不過這話前半段都犯禁,後半段也索性嚥了吧。
陸臻見夏明朗一直不吭聲,也不好意思不依不饒的,只能握牢他的手換了個方式軟著求,反正來來去去就是一個意思,這事他得自己處理了,他不能什麼事都讓別人為他出頭。
夏明朗看他說著說著又急起來,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抬手擦了擦:“傷口不疼了?”
陸臻“啊”了一聲,好像這才想到這一層,皺起眉毛嘀咕:“有點,疼得不過分。”
夏明朗看門窗都鎖得挺好,拉開被子躺到他身邊去,陸臻有些警惕,剛想開口就被夏明朗堵了回去,字字句句含在舌尖上又被嚥了下去。
“還疼嗎?”夏明朗低頭看著他,灼熱的呼吸留連在唇齒間。
陸臻痛心疾首地紅著臉,鬱悶地說道:“好點了。”
於是……
陸臻終於氣憤地把人推開,怒了:“別親了,我快不行了。”
夏明朗誇張地挑起眉毛看他,陸臻鬱卒,心想,真他媽天生妖孽,專門就是來克我的,老子上輩子造什麼孽了,死在這種人手裡?
陸臻低頭生悶氣,一聲不吭,夏明朗看了一會兒,笑容慢慢收斂,低聲道:“陸臻,會後悔嗎?”
陸臻猛地翻身坐起來揪住夏明朗的衣領,怒罵:“你最好別告訴我,你要打算為了我好,想跟我分手,這麼荒唐的理由我不接受!”
夏明朗按住他的手背,笑道:“這麼荒唐的理由我也不接受。”
陸臻難得兇狠,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軟下來躺回到床上。半晌,嘆息似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說你不能跟我說分手,你要是喜歡上別人,煩我啦怎麼的,那是正當理由,我能接受。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我用不著你這麼對我好,你干涉了我的選擇權……”
“我侵犯人權。”夏明朗失笑。
“是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規定本國公民有保護人生選擇不被侵犯的權利,夏明朗中校你違憲了!”
“好大的罪名。”
“嗯,所以啊,別再犯了,這次我放過你,就不去高院檢舉你了。”陸臻驕傲地挑起眉。
夏明朗微笑,抬手矇住陸臻的眼睛,溫聲道:“睡吧。”
不知道是輸入血管中的藥液起了作用,還是這溫柔低緩的音調具有某種魔力,陸臻在黑暗中緩緩地閉上眼,睫毛刷過手心,安靜地停下了不再動。
夏明朗最後等值班醫生查完房才走,陸臻的傷不重,救治及時沒有引發腹腔內的大出血,所以基本上再觀察一天情況穩定了就能出院,休息一兩個星期就差不多了。這樣的訓練事故並不鮮見,從醫院到大隊都很平靜,嚴頭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問情況,聽到陸臻沒什麼事,也就不提了,怎麼處理當然是夏明朗全權。
方進!夏明朗把這個名字唸了幾遍,一瞬間百感交集。
夏明朗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窗外的爬山虎,春末,新生的綠葉密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