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和我一起上去,你自己不願意。”段和拉著夏威的手,心下篤定地想:扛不住也得扛!
“得了吧,萬一話不投機和你哥打起來多傷感情。”夏威吞雲吐霧,順手把菸頭丟進垃圾桶。
段和微微皺起眉頭,不明白段殺為什麼看夏威不順眼!夏威怎麼看怎麼帥,臉型周正,濃眉笑眼的,簡直就沒處找這麼英俊的男人,再看看那柏為嶼,尖臉薄唇,一副刻薄長相,醜死了,也不知道自家哥哥看上他哪一點!
等一下,這小子哪來的煙?
夏威毫無自覺性地從垃圾桶裡又挑出一支菸頭,欲塞進嘴裡。
段和一掌抽飛菸頭,抬腳把夏威踹倒狂踩:“你給我正常一點,算我求你!哪學來這麼多破習慣?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夏威:“呀,呀咩跌……”
羊羊仔歷險記
日式包間裡,杜佑山眯眼端詳著獵物,問:“小空,不合胃口嗎?”
“嗯,還好。”楊小空心不在焉地含著一小塊三文魚,心說:這麼大的碟子只有一點點東西,我只吃了一片就見底了。
一個偌大的空間,四面空曠色調淡雅,一側是拉門,拉門斜對著一組櫻破圖風,兩人盤腿在中央的小長桌前相對而坐,實在沒有什麼話聊,楊小空這孩子太悶了,你不找話題說,他就能啞巴到底。
杜佑山瞄一眼楊小空放在桌面上的清算單,問道:“小空,為嶼這次的畫展你怎麼看?”
“很驚豔,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楊小空回答得很肯定,“也會吸引許多學生來觀摩學習。”
杜佑山一笑,“觀摩學習?這個詞用得真讓我哭笑不得,你知道嗎?曹老如果開畫展,怎麼著也是開在美術館和博物館那種地方,連你們的院長和文化廳領導都會去參加開幕式……”
“可曹老是業界的泰斗。”楊小空反駁。
“小空,你還是太小看你的柏師兄了,”杜佑山悠然往他那挪了挪,“他是曹老目前為止公認的,最為成功的弟子,這兩年連續拿了好幾個大獎,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畫展,佈置在你們系二樓左側的小展廳也就罷了,還像地下黨活動似的,什麼宣傳都不搞。”說著,伸手掐掐楊小空的臉,戲謔道:“傻小子。”
傻小子,這說的是柏師兄還是我呢?楊小空捂著臉,下意識退開一點,“杜老闆,這個畫展是為嶼的開的,我只是打下手幫忙而已,不能無故替他收下您的厚禮,”把清算單往杜佑山的方向推了推,“您對於他的畫展有什麼建議,還是親自和他說比較妥當。”
杜佑山乘機捉住他的手,“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怎麼不和他說?”
“呃,為嶼前天下午出去就沒回來了,我怕他知道後會生氣,就先來找你……”楊小空遲鈍地發現氣氛有一些那啥,但又說不清那啥是啥,“杜老闆,你別靠我那麼近,我這裡擠。”
“好好好,說你傻麼,你還真是,真是……”杜佑山說了兩個“真是”,沒有下文,嬉皮笑臉地搖搖頭,後撤些許,掏出手機按了一陣,遞給楊小空。
楊小空猶猶豫豫的接過來,“喂?”
對方傻愣了片刻,驚道:“小空,你怎麼用杜佑山的手機?”
楊小空也是一愣:“為嶼?”
“叫我師兄!”
“哦,哦,柏師兄,我和杜老闆在一起吃飯。”
柏為嶼啞了三秒,問:“你們倆?單獨?”
“嗯,怎麼?”
柏為嶼提高嗓門:“小空,不要喝酒!”
杜佑山冷眼:喂喂,柏為嶼,你什麼意思?
楊小空抓抓腦袋,一頭霧水:“哦,沒喝。”
柏為嶼關了筆記本的音量,握緊手機嚷嚷:“杜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