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傢伙聲名狼藉,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小心點……”
杜佑山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手機:“柏為嶼,是我。”
柏為嶼立即軟下口氣:“啊呦,杜老闆,你好你好……”
杜佑山心下冷笑,但表面上還是儘量笑得和藹:“是這樣的,我不是和你商量過關於畫展的事嗎?”
“是啊是啊,怎麼了?”
“剛才小空拿著清算單來找我,說要全部退給我,你也是這個意思?”
“啊?誰讓他自作主張了?”
“我可勸不動他,你和他說說。”杜佑山又把手機交給楊小空。
柏為嶼將楊小空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你怎麼回事啊?杜佑山今天掛電話和我談過這事了,以後我的畫展所有費用都由他贊助,我畢業後要和他的畫廊籤十年合約的!咩咩,壞我的事我揍你哦!”
楊小空被訓得暈暈乎乎的:“啊?十年?為嶼,你一畢業就要賣身啊?”
“廢話!你知道和杜佑山合作的都是什麼級別的畫家嗎?我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他想買我我都笑死了,幹嘛不賣?”柏為嶼頓了頓,補充道:“雖然杜佑山是個人渣,但他的畫廊是行內最高階的,你懂嗎?”
杜佑山額上青筋一跳:柏為嶼,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柏為嶼還真的以為杜佑山聽不到,碎碎念道:“好了,你吃完飯馬上回去,你長那副羊樣,狼看到你不咬就見鬼了!”看看時間,繼續說:“現在還早,坐公車到大學城,然後打的回去,我的事你別管了。”
楊小空喃喃道:“我不是怕你欠人情嘛……”
“人情個頭!畫商和畫家是互利的,你以為我白佔他便宜?你以為他把我炒火了當擺設?這些只不過是他的前期投資而已,他是生意人,傻的啊為我做賠本買賣?以後有什麼事你先問問我,別自以為是,傻小子!”
掐了電話,對上杜佑山嘲弄的眼神,楊小空苦笑:“對不起,杜老闆,我多管閒事了。”
杜佑山把清算單折成一個方塊,塞進楊小空的口袋裡,“別弄丟了,交給你師兄,不然他又要訓你了。說來,他這麼訓你你也不惱,還真是好脾氣呢。”
楊小空不惱,但還是十二萬分鬱悶,淡淡道:“唔,是我的錯,他訓我應該的。”
杜佑山什麼都不吃,支著桌面在楊小空身側近距離看著他,有一句沒一句地道:“為嶼自謙了,他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還有曹老的提攜,我料定他在十年之內就會成為行內的中流砥柱。”
楊小空抬眼看著杜佑山,“是嘛?師兄真厲害。”
“不用羨慕別人,你也可以。”
“我?不可能。”楊小空沒什麼自信。
“別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只要你的東西還像樣,別太說不過去,把你捧成大腕我不敢打包票,捧個火還是有信心的。”杜佑山的笑容曖昧得夠味。
楊小空傻愣愣地盯著杜佑山,“啊?”
“別啊了,傻小子,”杜佑山輕浮地拍拍楊小空的臉,說出來的話再赤裸不過了,“只要你都聽我的,等你畢業的時候,我能讓你的名氣超過柏為嶼。”
“啊?”楊小空皺著眉,費盡千辛萬苦也無法消化杜佑山的話。
流氓杜得意忘形地上下打量楊小空,越看越心癢。狼類屬性的下半身動物面對綿羊這樣天生招人欺負的生物,根本沒法把持住狼吃羊這個千年不變的生理本能——不,應該叫自然規律。杜佑山吞口口水,手心裡滲出微微的汗:楊小空的眼眸黑幽幽的,莫名帶著一股子無辜相,嘴唇飽滿溼潤,讓人忍不住去聯想色情的東西,恨不得咬一口嚐嚐滋味兒。杜佑山沒有什麼自控能力,他想咬,就先咬了再說,於是忽然探身捏住楊小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