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在對方唇上輕咬了一口。
楊小空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不迭地推開杜佑山一骨碌從塌塌米上爬起來,神經質般抓抓嘴唇,似乎要把那個吻抓下來。
杜佑山“嗤”地一樂,“小空,別這麼害羞,你聽我說……”
楊小空的臉後知後覺地紅了,喝道:“你幹什麼?”
“小空,我挺喜歡你,”杜佑山厚著臉皮站起來逼近過去,“你聽我的話,我會給你好處的。”
“你!你!我,我……”楊小空震撼得暫時失去語言能力了,瞪著一步步靠近過來的杜佑山,不由毛骨悚然,扭頭推倒拉門——是推倒,不是拉開,逃命似的逃出去,轉眼不見蹤影。
杜佑山愕然片刻,摸摸自以為成熟英俊的臉孔,頗有怒意:“至於怕成這樣嗎?”
楊小空電梯都不等,一頭往安全出口跑下去,經過一樓大堂的時候,看到杜佑山的保鏢武甲站在酒店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快五月份的天氣了,武甲還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酒店門口人來人往,唯獨他猶如靜止了一般存在著,在熱鬧溫暖的燈光下看著十分��恕�
楊小空頭皮發麻,掉頭往回跑,繞過幾道晃眼的走廊,橫穿過一樓咖啡廳,四下找不到後門,他尋思著是不是該報警?但又一想:人傢什麼都沒做,報警該說什麼?還是從陽臺上爬出去好了!想著,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拉開咖啡廳的陽臺推門——
武甲幽靈般出現在那兒,似乎很悠閒地等著,手裡捏著一支菸,菸頭忽明忽暗的,朦朧的煙霧在夜色中兀自流露肅殺之氣。“楊先生,杜老闆吩咐我送您回去。”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把黑框眼鏡摘下來,掃了楊小空一眼,漂亮雙眸中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柔情幽幽流轉,但冰封的面龐上依然是凍得掉冰渣,越發顯得威懾力十足。
楊小空腳底發軟:遇到鬼了,像恐怖片一樣!
武甲輕而易舉地扳住楊小空的肩,漠然平視著驚恐萬狀的獵物,語氣柔和的道:“楊先生,我只是送您回去。”
楊小空急迫地搡他一把,“放開!我不跟你走!你再拉著我我叫保安了!”
武甲用力扣緊他的肩骨,單手拉過來,轉個身關上陽臺的推門,低聲道:“楊先生,你也許不知道,這家酒店的老總和杜老闆是朋友,杜老闆在這裡說話很有分量的。”
好脾氣如楊小空,被逼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他毫無章法地揮出一拳打向武甲門面,怒道:“你別太過分!”
武甲則輕輕鬆鬆地側身一避,扣住他的手腕,好聲好氣地勸道:“請您不要誤會,杜老闆真的只是叫我送你,如果沒有服從他的命令,他發起脾氣來我很為難的。”
“誰信你啊?我自己會走!”楊小空奮力掙扎,無奈完全不是武甲對手。武甲只用一隻手就將他牢牢控制住,兩個人拉拉扯扯了半天,楊小空意外地扯開武甲的西裝,一把槍赫然暴露出來。
楊小空盯著那把槍,僵僵地卡殼住了。
武甲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右肋的槍袋,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真心誠意地安慰:“請您別害怕……”
不害怕才怪啊——楊小空從沒有見過這種架勢,驚慌失措中在他手臂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手忙腳亂爬出陽臺的欄杆,一頭扎進草叢裡。
武甲扣上西裝掩蓋好肋下的槍袋,整了整領帶,將黑框眼鏡插進上衣口袋,輕巧地躍出陽臺,手刀擱在楊小空的後頸上,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地恐嚇道:“楊先生,您再不合作的話,我只能把你打暈了。”
楊小空不敢大喊,嗚咽道:“不要啊……”
白教授,救救我!
武甲真的只是奉杜佑山之命送楊小空回工瓷坊而已,但楊小空不是這麼認為,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