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沒有屢教不改,我沒有無法無天,你好嚇人……”
武甲回到家,兩個小鬼圍在他身邊可勁兒地撒嬌賣乖,武甲關心的只有一件事:“最近爸爸有沒有打你們?”
杜寅看一眼杜卯,搖搖頭:“沒,爸爸這幾天沒回來。”
杜卯哼道:“那個姓杜的可不可以都不要回來啊?”
武甲:“……”
杜寅嘟嘴:“我幾天沒看到他,飯吃的多了,也不做噩夢了。”
武甲:“……”
兩個孩子見武甲是被兩個戴墨鏡的兇叔叔押回來的,皆驚懼交加,杜寅躊躇著問:“武叔叔,你是不是逃跑被爸爸抓回來了?”
杜卯:“武叔叔,你真不夠義氣,逃跑也不帶我們。”
杜寅:“下次要帶我們哦,還要帶桂奶奶。”
桂奶奶哭笑不得:“奶奶不逃跑,你們不用費心了。”
武甲摸摸杜寅的腦袋,“我沒有逃跑,只是出差了。你們別這麼說爸爸,不管怎麼說都得對他好一點,他不會害你們。”
“呸!”杜卯氣憤道:“他一回來就把我的坦克車踢壞了,還說不害我!”
杜寅怯怯地說句公道話:“是你先用坦克車碾他唉……”
杜卯充分發揮杜佑山毫無邏輯的霸王思維遺傳:“我的坦克車被他踢壞了,可他沒有被我碾壞!”
武甲耐心教育:“杜卯,是你不對,以後不許用車碾爸爸。”
杜卯很委屈:“可是爸爸那麼大,坦克車只碾了腳丫子,又沒有碾死他……“
杜寅:“就是呀,碾不死他你幹嘛還要碾呢?”
武甲扶額:“行了,你們對爸爸都不夠好,下次誰再幹壞事我打誰屁股。”
杜卯一臉無知:“如果我們對爸爸好,他還打我們,我可以碾他嗎?”
“也不行!”
“為什麼呢?”
“因為他是你們的爸爸。”
“為什麼呢?”
“因為……爸爸很愛你們,你們長大會知道的。”武甲想不出什麼理由再來說服孩子。杜佑山對於自己的骨血,口口聲聲說恨,其實骨子裡稀罕得要命!年少時家破人亡的經歷讓他比什麼人都更加居安思危,他用他特有的方式彆彆扭扭地保護自己兒子,給兩個小孩子保了鉅額的保險,也給自己保好幾份意外險,每年按時交上百萬的保險金,受益人都是孩子。當然,和孩子們說這些,他們是不會懂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杜佑山最常說的一句話。武甲不停地在這父子三人間當和事佬,常買了玩具和衣服給孩子,說是爸爸給你們買的,他不希望兩個小孩子過於仇視杜佑山,今後也抱著同樣的遺憾。
這才剛替杜佑山說了好話,杜佑山便風風火火地一腳踹開門,鞋也不脫,臉色陰沉地走進門來,揪住武甲的衣領丟進臥室裡,反鎖上門。
桂奶奶和兩個孩子大眼瞪小眼,那扇門鎖還是不鎖完全沒意義,臥室裡傳出杜佑山的咆哮:“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沒我的命令你敢自作主張?”
武甲說了什麼,門外人聽不到,只聽杜佑山的吼聲幾近癲狂,伴著摔東西的聲音,“你又和我說錢!我要你還我了嗎?”
武甲始終輕聲低語地勸解,杜佑山卻越來越炸毛,聲音也啞了,“我僱了多少人那裡找你你知道嗎?手機還敢給我關機!你和誰去的?啊?說話!手上怎麼都是傷?臉上怎麼也有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武甲平靜地看著杜佑山吞了火藥般喊個沒完,“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冷靜你媽!”杜佑山抬手要打,巴掌揮下去一瞬看到武甲臉上的蹭傷,及時打住,嗓音發抖地暴吼:“你整天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