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掙扎到樓下去吃雞蛋煎餅,卻聽得客廳傳來的敲門聲如雷貫耳。
舒浣跌跌撞撞出了臥室,爬過客廳去開門。門上的鉸鏈才一鬆開,對方便幾乎是破門而入,“咚”地把她撞倒在地,而後差點一腳踩在她臉上。
舒浣摔得七葷八素,被扶起來的時候還是暈頭轉向,茫然四顧道:“怎麼了,著火了嗎?”
徐瑋澤還真是一副救火的表情:“你嚇死我了!”
“呃……”
“打電話給你,手機關機,座機打不通,按門鈴也一直沒人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舒浣摸著撞出包來的後腦勺,喃喃道:“哪至於啊……”最近社會治安還是可以的。
“誰知道你呢。萬一昨天當眾摔個狗吃屎的事情想不開,就……”
舒浣抓狂道:“你還提!”頓時新仇舊恨一同湧上心頭,恨不得拿掃帚打他:“就是你!剛才還害我又摔一跤,你是香蕉皮轉世嗎?”
徐瑋澤躲閃之中依舊做誠懇狀:“我這是關心你嘛。”
他臉上那點擔心總算還有幾分誠意。在遠離父母親友的大城市獨居,能有個時刻在意她安危生死的朋友,這確實是件幸運的事,一思及此,舒浣也便不好意思再如此痛毆他了:“呃……謝謝啦。”
成功逃避了對她頭上大包的責任,徐瑋澤就風度翩翩伸手道:“睡了這麼久,舒小姐你一定很餓了,可否賞光讓我請你吃飯,以表歉意呢?”
上了徐王子的南瓜車,舒浣選了大排檔。
她知道徐瑋澤不缺錢,雖然不清楚具體是闊綽到什麼程度,但反正從來是沒有為錢財之事皺過眉頭。不過她還是覺得大排檔比較好,她自己就很像大排檔,隨興,平民,生活化。
夜晚熱度也未散盡,也餓到沒什麼力氣打扮,舒浣只把頭髮高高梳起,草草扎個超大的花苞頭,不施脂粉,穿個漸變色吊帶娃娃裙,光著兩條腿勾雙拖鞋。徐瑋澤倒是衣冠楚楚,一副是要進出對面westin大酒店的打扮,但也一起坐在酒店對面的露天大排檔。
模樣上超級不搭的兩人倒是其樂融融,大點特點,要了一桌子的雪蛤青蟹,兩紮乾啤半打汽水,埋頭口手並用,大快朵頤。
“把手拿開,最後這個螃蟹是我的!”
“它明明就是我的蟹,你不要這麼狠心拆散我們!”
“這只是公的,你就放過它吧!”
一開始還算矜持地用筷子混戰,最後就不得不直接出手,舒浣略慢一拍,只來得及抓住那隻賊爪。
於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碰到徐瑋澤的手掌。徐瑋澤的手溫熱而有力,手指修長優雅,美中不足的是沾了點螃蟹的湯汁。
在她略微一呆的時候,徐瑋澤朝她一笑:“承讓啦。”
竟然使用美人計T__T
這一餐吃完,舒浣除了意外摸到徐瑋澤的手,吃到豆腐之外,並無其他感覺,回去又矇頭一覺繼續睡到天亮。
次日起床,早點都來不及吃,徐瑋澤就又闖上她家來,模樣看起來相當的大喜過望。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舒浣也被他感染得驚喜交集:“是什麼?”
“我哥不反對我們了!”
舒浣當即無精打采地洩了氣:“你別說得好像我們是真的一樣。”
徐瑋澤猶自洋洋得意道:“不管怎麼說,我是暫時得救了啊。本來還以為他要逼我去相親,那可就死定了。”
舒浣頗納悶:“可是,他那天不是對我印象很壞麼,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
徐瑋澤笑道:“昨晚他在對面酒店談生意,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我們在吃大排檔。他說看我們在一起那麼開心,覺得該多給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