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嘆了口氣:“你哥是真的很疼你啊。”能得到那種冷漠男人的溫情,真令人心生羨慕。
“我是他唯一的弟弟嘛,”徐瑋澤話鋒一轉,“不過也因為這樣的關係,他想和你再接觸一次。”
舒浣立刻倒退一步。
徐瑋澤雙手合十,又誠懇地祭出美人計:“拜託啦,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有始有終嘛……”
於是舒浣和徐瑋敬的第二次見面,緊鑼密鼓地就定在當晚,時間倉促,不留給她反悔逃跑的機會。而且這回徐瑋澤也不作陪了,就像面試不能帶陪考的道理是一樣的。
門當戶對之類的謊言被拆穿,舒浣也就算了,索性本色出演,因為天氣太熱,只把長髮編成兩條辮子,額髮夾起來,簡單好穿的粉色木扣揹帶裙,平底娃娃鞋,臉上乾乾淨淨,再路人不過的打扮。
進了頂層的旋轉西餐廳,不用服務生帶位,她一眼就看見在視窗坐著的徐瑋敬。即使只簡單穿著毫不張揚的黑色西裝,他也比這室內的任何一人都更醒目,露出的領口袖口都雪白無暇,襯著他那端整的臉。
舒浣深吸一口氣,走近過去的那麼幾步路,心臟就已經通通跳得不成樣子了。徐瑋敬堪稱她所見過的最有威懾力的“面試官”。
抬頭見了她,徐瑋敬像是一愣,將手上的機器收起,微微頷首道:“坐。”
舒浣在他對面坐下,近距離對上他那雙眼睛,腦子裡便嗡了一下,瞬間不由自主地就滿臉通紅。
徐瑋敬對於她那詭異的紅暈並不在意,只道:“你這樣年輕很多。”
不知道這算不算誇獎,舒浣還在面紅耳赤,只得含糊地謝了一聲。
“你和瑋澤是怎麼認識的?”
舒浣低頭老老實實地:“他是我大學學長。”
“你們認識幾年了?”
“五年……”
徐瑋敬又輕微點一點頭:“嗯,你果然是和瑋澤保持關係最長久的非親屬女性。所以你應該很瞭解他。”
舒浣也順水推舟地“嗯”了一聲。
其實她瞭解徐瑋澤的,無非是他愛吃什麼愛玩什麼愛什麼型別的女生,交過多少女朋友。
至於其他的,她從沒問過,他也不會多言。在被硬趕來幫他應付家人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一個哥哥,更別提對他家境有半分了解了。
“那麼你也就該知道,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你離成為瑋澤妻子的標準都還差得很遠。”
“=__=……”用不用這麼不留情面啊。
“本來我是堅決不能接受的。但瑋澤難得認真,如果他喜歡,很多要求我也可以放低。”
“……”
“昨晚我碰到你們,吃飯的時候你們還手拉手,這點讓我覺得有必要調整一下自己的看法。”
=__=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這次見面,瑋澤特意囑咐我要選輕鬆的環境,也不能問太直接的問題,免得讓你緊張,”徐瑋敬頓了頓,“看得出他很在意你。”
“……”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要接納一個女性成為他將來的伴侶,我必然要對她進行慎重的核查。因此日後有些事情,希望你理解和配合。”
對著他這政府機器一般的嚴謹措辭,舒浣除了點頭別無選擇,心中卻不由暗暗叫苦。
徐瑋敬顯然是把這件事當真了,像他這麼嚴格的人,將來等到她不得不上演“甩掉徐瑋澤”這一出的時候,他還不得活活撕了她?T__T
餐點送上來,廳裡的燈光也暗了,樂手拉起小提琴,紅酒在杯中顯出一種令人心旌搖曳的顏色來。徐瑋敬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再說話,他那張缺乏表情,略顯嚴厲的臉,在燈下突然有種可望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