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些忐忑,生怕被記恨。
“怨恨,那就對了,林大人也不知道還能撐著多久,林君要是不在了,如何能救他們啊,看好門房,其他的事不參與可懂。”
“是,老爺。”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淡下來,
楊州知府的衙門府上,
葉知府跑了一下午的還是沒有頭緒,只得晚上在聚首密謀。
另一盧,萬海河萬同知也是坐著轎子來到了楊州府軍大營,想和府軍將領商議下今日來到城中的皇城司的兵馬,誰知萬同知連軍營的營門都沒進去,就灰溜溜的趕了回來。
回到了衙門裡,本想問下知府大人那如何了,誰想到一進門就見到知府大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正堂之上,心裡一緊,難道大人也沒有請來田大人,如此可就難了。
“大人,這樣看那些人可能早就得到訊息了,或者是聞到什麼不尋常了,如今就是我們這些府官被矇在鼓裡,蘇州那邊想必也是一樣,這八大鹽商是想拖我們下水啊。”
葉遠昌臉色陰沉,知道萬同知所言非虛,想了想今日田長史,再三推脫,且連個面都不露,堂堂一個知府站在門外,也是不見。
“萬同知,有沒有鹽商那邊,或者金陵賈家的信件?”
萬海河坐在那一言不發,神情凝重,聽到知府大人問話,忽然反問了一句,
“葉大人,下官在想一件事情,會不會金陵,蘇州那邊還不知道我們楊州這邊,京城的人到了,或者是京城來的欽差就在路上!”
葉遠昌也是一怔,想了想還真有可能,包括田大人也只是猜測,如此想來這就想通了。
“萬同知,你說的還真有可能,如此想來就想通了,如今我們就想一想補救的法子,你即刻去府庫查驗賬目和物資,缺什麼就給補起什麼,然後老夫就在衙門整理卷宗,看看有無漏洞,再者鹽商那邊咱們就不能再聯絡了,以前來往的信件必須燒掉,一點不留。”
萬海河也是不住的點頭,
“老大人所言極是,現在就是保住了我們,也就保住了楊州,更是為了這一方百姓,下官這就親自查驗,大人還需要快一些。”
“老夫知道,海河,現在手不能軟。”
葉遠昌交代了一句,萬海河則是重重點了一下頭,然後二人飯都沒吃就去了府庫和衙門。
楊州,
林如海鹽政衙門,
處理好了暗衛弟兄們的屍骨,季雲輝帶來的人開始在衙門裡佈防,設下機關陷阱,如此季千戶才鬆了口氣。
看著高聳的院牆,也沒有多少安全感,
“馮副千戶,安排弟兄們輪守,剩下的人去休息,不能都在這守著。”
“是大人,卑職這就安排。”
馮千戶就領命而去,安排夜裡的守衛。
季雲輝則是帶人去了衙門大門處,巡視一番。
而在後院的西屋內,
林黛玉則是堅強小心的陪在賈敏的身旁,端著稀飯想給喂一些食物給母親。
可是如今,賈敏的也是快燈枯油盡了,黛玉只是徒勞的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滿面的淚水,一切相顧無言。
只有輕輕地抽泣聲迴響。
月夜,
皎潔的月光穿窗而過,如今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
運河之上,
張瑾瑜在聽到盧衣指揮使遇刺,也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具體一點,”
“是,侯爺,盧指揮使被手下衛軍校尉刺殺,中了一箭,盧將軍還讓侯爺小心衛軍的人。”
“那盧將軍如何了?”
“回侯爺,盧將軍包紮後已然無事了。”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