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簡明概要說了一番,心中對洛雲侯雖有好感,但是大為警覺,剛剛的話語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只是不知道侯爺對賈珍,是真的想審問還是欲蓋彌彰,本以為明日裡審問,沒想到就一日不到的時間,侯爺要求開堂會審,
“好,就依常大人所言,該怎麼審就怎麼審,人可來齊了?”
“侯爺,初次打交道,還請侯爺多多擔待,”
“不晚,來的正巧,上座吧。”
張瑾瑜回了一句,有誇讚的意思,還別說,太監辦事可比朝廷那些官員靠譜多了,要是文官那些人,別說審問了,一下午能把事情安排好就不錯了,掃了一眼大堂下站著的言官言從,一臉堅毅的立在那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累。
王公公走到了內堂高臺下,掃了一眼對面的三人,只見三人冷著臉不為所動,連個禮都沒還,一點情面都不給,讓內務府王公公見了,嘴角一抽,一招手,讓乾兒子小明子搬了個椅子放在高臺的一旁,提了下褲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侯爺,雜家就是一個打下手的,審案子還需要三司的人,哪裡用的著雜家,雜家就在一旁看著就成。”
話雖然那麼說,可是那雙眼睛時不時的,瞟了一眼三司的文官,被高臺上的張瑾瑜看著正著,雖然沒有回頭看常佐三人的臉色,要是猜的不錯的話,三人定然是冷臉相對,畢竟文官和太監永遠尿不進一個壺裡,多說無益,先給賈珍來個下馬威才行,
掃了一眼書案,上面有一個籤筒,裡面放著紅綠令籤和驚堂木,還有筆墨紙硯,筆架都備好了。
張瑾瑜哪裡見過這些玩意,筆墨紙硯還好說,就是寫寫畫畫,驚堂木也不陌生,敲桌子用的,那籤筒裡面的紅綠籤就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了。
俗話說先聲奪人,張瑾瑜直接伸手拿起驚堂木,狠狠地砸在書案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嚇得堂內所有人一個激靈,
“吉時已到,本侯奉陛下之命,參與主審言官嚴從狀告寧國府賈珍一案,不敢有負聖命,所以在今日,召集諸位一同開堂會審,諸位大人可有異議。”
張瑾瑜說話的同時,特意對著皇宮的方向一拜,以示恭敬,其他人見了,不管堂內的官員還是外面圍觀的百姓,都急忙起身,對著皇宮的方向一起拜一拜,嘴上說著聖恭安,而後復又坐下。
見到人都坐下了,張瑾瑜也不客氣,對著堂下之人喊道,
“嚴從何在,你要狀告何人?”
早就站在堂下候著的嚴從,彷彿接到訊號一般,直接走到高臺之下不遠處,拱手一拜,嚴肅道,
“回侯爺,和各位大人,下官嚴從,狀告寧國府賈珍父子,蓄養方士,蠱惑京城百姓,妖言惑眾更是引起天地異象,實在是大不敬之罪。”
說完眼睛一紅,哭訴道,
“各位大人,此事京城百姓人人得知,更有不少百姓在當日圍觀,親眼所見,前朝也有先例,上天示警,豈能隨意矇蔽天下之人,下官身為言官,定然要參他一本,查個水落石出。”
話音一落,
府衙外百姓聽得真切,都在議論紛飛,都說此事是真的,很多人親眼所見等。
襄陽侯看著眼前的一切,眉頭緊鎖,餘光看向侯爺面目,看不出所以然,又瞥了一眼康孟玉,沒想到康孟玉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一動不動,好似沒來一般,
“你說了這麼多,可有證據,或者證人,”
張瑾瑜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直接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先給審出個大概,然後再讓他們掰扯,
嚴從點了點頭,回道,
“回侯爺,有證人,當日那個妖道在寧國府門外施法,圍觀之人甚多,就是寧國府的奴才也都看見了,”
“可帶來